他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之中。

“灵儿，你是我的灵儿，你终于把一切都想起来了！”

“是，我什么都记起来了，对不起，竟然让你等了我这么久。”

慕灵儿心中是满满的歉疚，她无法想象，这千年孤寂的时光，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凤莲夜深情款款看着她说道：“没有关系，我只庆幸上天并没有那么残酷，最后还是把你送回到我身边。只要你能回来，别说千年，就算等上几万年、十几万年，等到我天元寿命走到了尽头，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慕灵儿靠在他的怀中，泪水顿时决堤。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找回从前的记忆。

她也明白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明白为何上天会把使命赋予到她的身上。

凡事皆有因果，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千年之前，她被那个女人趁虚而入，就连自己的身份容貌都被他人一朝夺去，这本就是她的疏忽。

如今，也是她给六界苍生一个交代的时候了。

第573章 第573章 一如往昔

对于两人“秀恩爱”的行径，凌阙已经表示波澜不惊。

但这个结果，却还是让他觉得无比意外。

天命之女终于恢复了记忆，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已经拥有了先前的法力，能够将真灵珠全部的灵力发挥出来呢？

黑暗之渊已经毁灭，就算碧灵的万鬼噬魂阵成功，也不会再有先前的优势和胜算。

……

等到慕灵儿和凤莲夜终于把千年来数不尽的相思之情说完，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看到凌阙冷眼旁观的样子，他们也不会觉得丝毫尴尬，一切都习以为常。

慕灵儿这回看着凌阙的心态，也跟从前有些不同。

她笑了笑，说道：“好久不见，你还真是一如往昔，没有丝毫改变。”

她之前只觉得他冷傲而不可侵犯，可现在结合了两世的记忆，才更觉得他是一个亲切而又熟悉的朋友。

虽然冷漠，可这如同冰山的外表之下，却有一颗炽热而又温柔的心。

凌阙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嫌弃的目光一如当年。

“本王是不会变，但你的夫君、夙非离，甚至还有玄琰，他们又何曾变过？”

他只是想要撇清自己，不会像他们一样沉沦于感情之中。

却不想当他提起某人名字的时候，慕灵儿眼底那一闪而过的黯然。

就算她找回了从前的记忆又如何？一切都物是人非，夙非离也已经不在了。

千年之前，他曾逼迫过她，甚至还想用强制的手段占有她，若不是她以命相威胁，只怕没有办法维护自己的清白之身。

千年之后，他又被碧灵所蒙骗，让玄琰有机可乘，将她关押到极地世界饱受折磨。

可是，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却没有办法再恨他。

不管是为了她，还是六界苍生，他都已经付出了足够沉重的代价，就算他曾经做错过事情，却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再去指责他。

还有他对她的那份情谊，永远都是她心中的一点荧光，永远无法磨灭。

凤莲夜不想让她再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之中，连忙瞪了凌阙一眼，让他赶紧住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

又看向慕灵儿说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不知道凡界现在是什么情形，墨珏和凝霜也一定等的很着急了。早点把该解决的事情解决，我们也能早日回到妖界。”

他不只是为了转移话题，也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凌阙和慕灵儿也很快醒悟，他们的确该早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