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记得，当时碧灵受了伤，本来已经是瓮中之鳖，可她最后还是逃走了。

她离开时候也是像这样的遮天蔽日，天空中衍生出大量的黑暗气息，给予了她冲破结界的力量，才让她得以顺利逃走。

“这么说，刚刚那就是黑暗之渊的力量？”慕灵儿十分震惊，“你们不是都说黑暗之渊有了结界封印，为何还能让碧灵随意运用？”

这一点，凌阙也不能给出很好的解释。

若是他真的能弄清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自己就能够去消灭碧灵了，哪里还要这么麻烦？

沉思片刻，他终于缓缓开口说道：“根据本王的猜测，这其中的原因很可能同你有关？”

“我？”慕灵儿愣住了，她分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上古最后一个神湮灭之际，用自己的身躯化作了黑暗之渊的封印，而她把余下的绝大部分神力凝成了一滴眼泪，也就是你体内的那颗真灵珠，有着能够令天地万物复苏的能力，代表着拯救六界的希望。现在真灵珠在你体内已经开始苏醒，并发挥强大的威力，相应也会减弱封印的力量。”

这也仅仅只是他的猜测而已，究竟符不符合事实，还有待考究。

可能是想要安慰大家，凌阙最后给了一个勉强算是差强人意的结果。

“也罢，就算她们逃了，可也是受到了重创，先前吸收到的那些生魂都消散的差不多了，现在她们自身都难保，更不要说出来作恶了。”

……

慕灵儿无心追问下去，她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凤莲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觉得他的身体冷寒如冰。

而且，她现在已经不止可以看到祁夜的身体，竟还能够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幻影。

那是他的元神真身！

方才那个厉鬼借着黑暗的力量给了她致命一击，关键时刻却被他挡下，她不敢想象他究竟会被伤成什么样子。

但她还是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把所有的恐慌压在心底，表面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事情暂时解决了，那我们就快点回去吧。”

当然是要回去的，凌阙没有任何的异议，再拖延下去只怕某人就要撑不住了。

……

回到碧霄殿之后，凌阙第一时间就把慕灵儿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知道他要为凤莲夜运功疗伤，这种情况，慕灵儿自然是不可能打扰。

黑白无常看到她焦急担忧的样子，也觉得有些不忍心，随即做出劝慰：“帝妃娘娘请放心，妖尊法力无边，他不会有事的！”

慕灵儿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心上划过一丝苦涩。

是啊，曾经的他当真是无比强大，没有弱点，可是自她出现之后，却屡次害得他陷入危难之中，甚至还为了她付出生命。

重生之后，他的灵魂之力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来到人间又屡次挑战禁忌，受到天谴惩罚，这一次，他又为了救她而受到了重伤……

她不敢想象，他究竟被伤成了什么样子。

……

趁着里面疗伤的时间，有些疑问，她想要得到解答。

“今夜的计划，是你们早就安排好的吧？包括那个所谓的诱饵，从一开始你们就存了想要让他送命的心思对不对？”

面对慕灵儿的逼问，黑白无常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尴尬。

话都已经问的这么直白，这个时候就算否认也没有什么意义。

“帝妃娘娘，这件事情不能怪陛下，他也是迫于无奈，这样的选择对他来说也是非常的为难，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

慕灵儿冷笑道：“用一个人的牺牲来换取六界的稳定，这笔买卖自然是划算的。”

就算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