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就不是提出疑问，而是直接进行质问。

他竟然已经知道了？这让碧灵心中不免有些慌张。

不，不行，她绝对不能承认，谁知道他现在究竟怀的是什么心思。

他现在既然能出现在妖界，保不准已经和凤莲夜达成了什么协议，最好的办法便是死要牙关，不能透漏出一点讯息。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当时在场那么多人都在看着，仙帝根本就没有作案的动机。你怀疑我的话，那就更可笑了，整个魔界都是你的地盘，在你的眼皮底下我怎么可能动什么手脚？”

“看来你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你说，若是本君现在就去把这件事情告诉凤莲夜，那你苦苦在他面前维持的形象是不是就要毁于一旦，他还会再相信你么？”

不，不可以，碧灵立即有些慌了神。

且不说楚凌寒和楚凝霜那对兄妹一直都在怀疑她，就等着抓她的把柄，就连凤莲夜现在也变了，为了慕灵儿，他根本就不会念及之前的旧情。

再看夙非离，他并没有直接把事情说出来，这说明一切还有再商谈的余地，她终于服了软。

“就算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你不是也讨厌凤莲夜么，我只是在帮你报复他而已！”

她终于承认了！

他神色微动，伸手想要轻抚一下她的脸颊，快要触及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除了这张脸，你跟她之间再也找不到任何的相像之处了。”

他的语气充满了失望，还有一丝释然。

在她离开之后，他的心情或许还处于慌乱之中，可是现在他已经完全明白，这个人，已经从他的心里消失了。

他并非是在怀疑她，而是时隔千年，她已经变得如此卑鄙阴险，让他完全不认识了。

第215章 第215章 君子之约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有些恼怒的质问道。

“没事，你也用不着担心，本君不会把你从中作梗的事情说出去的。但是关于慕灵儿，本君却不可能袖手旁观，望你好自为之。”

他已经表明了他的立场，也希望她能够认清情势，不要再自寻麻烦。

若是再有下一次，他就不会再维护她了。

碧灵被他的话语深深刺激，眼底寒光毕露。

这两个曾经不可一世、誓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情敌，现在竟要为了那个女人联合起来了吗？

那她算什么？在他们的心中，她就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吗？

他们先前本无仇恨，之所以会闹的天崩地裂，也是因她而起，现如今他们都不再把精力放在她的身上，这仇恨自然就不复存在。

但她不甘心，也不能够接受这样的结果。

……

看到他转身欲走，碧灵只感觉脑中一热，不管不顾的冲上前去拦住他的去路。

“你给我说清楚！千年之前你就已经输给了凤莲夜，现在还想去做他的手下败将？那个慕灵儿本就是凤莲夜的女人，你竟然还要去帮他们，你连最基本的自尊和羞耻都没有了吗？”

“奉劝你一句，最好不要激怒本君。”凤莲夜不想跟她计较，可不等于他就能对她容忍到底。

碧灵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冷笑道：“我说错了吗？正如千年之前，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当我真的回到了你的身边，你却要将我拒之门外。你根本就没有心，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做爱，你只是想要夺走凤莲夜在意的东西罢了。”

“该死，我让你不要再说了！”夙非离眼底的怒色再也忍不下去，狠狠地掐上她的脖颈。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感情仅仅只是建立在仇恨和掠夺的基础上，而他曾经对碧灵的感情，也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