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不怎么美好,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句对不起,让安赫想起了那辰对他第一次说的那句对不起,那时他只是单纯觉得那辰应该是个很少对人说对不起的人。
现在想想,他不是很少说,他大概是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场面。
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他都不知道。
从小到大,本应该是言传身教的父母,一个视若无睹,一个阴暗压抑,他们造就了敏感脆弱渴望温暖的那辰,却从没有给过他如何与人相处相近的示范。
安赫往厨房看了一眼:“你锅里是在烧水么,要烧干了吧。”
“是要煮玉米粒儿做沙拉的。”那辰起身过去厨房里把火关了,手撑着灶台半天都没动。
“过来伺候着,”安赫说了一句,“不冰了。”
那辰赶紧跑过来,把绷带重新浸了冰水放到他手上:“一会儿去医院看看吧,会不会断了。”
“别咒我,”安赫动了动手指,“没断,就是砸得狠了点儿,跟仇人似的。”
那辰没说话,靠着沙发坐到了他腿边的地板上,捏了块冰在手里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