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那辰,你根本不会让人有接近你的想法!

这声音在那辰耳边不断地盘旋着,这个永远冷淡地拒绝亲近他的男人的声音,是他从小到大的恶梦。

他的爸爸,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提不起来的男人,比冷漠的话更让他无法忍受的是那个永远的背影。

那辰狠狠一脚踢在小区路边的垃圾箱上,垃圾箱发出一声巨响,旁边的一个摄像头动了动,他转过头冲着摄像头竖了竖中指。

那辰在小区的超市里买了点面粉拎回了家。

进门本来想做点东西吃,但整个人都有些疲惫,陈医生的话,妈妈的病情,老爸哪怕是死了也挥之不去如影随行。

还有安赫不动声色的疏离。

累死了。

那辰扑到床上趴着,瞪着眼发了一会儿呆。

安赫送他的兔子就在于枕头边上放着,他盯着看,兔子耳朵上有根头发,他捏起来,比自己的头发短点,应该是安赫的,他把头发塞到枕头下边,闭上了眼睛。

这一觉那辰一直睡到第二天快中午才醒过来,懒洋洋地洗了澡换了衣服之后他遛达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