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这才怀胎六月。
就已经能在里头翻江倒海,折腾自己母亲了。
祁君逸看着她的肚子,只觉得里面孕育的是一头汲取她生机,随时会伤害她的怪兽。
殿内烛火透过层层床幔,在他面上洒下明明暗暗的阴影。
模糊了他的面容,叫他神色难辨。
姜翎月扯了扯他的衣袖,“真的不疼,这是每一个女人怀胎都会经历的啊,我阿娘就生了三个,还有谢姨……”
话一出口,她察觉不对,谨慎的止住了话头。
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例子。
她娘为了生她,大出血直接死在了产床,她生而丧母,孤苦无依。
而谢姨生婉儿的时候,同样也是惊险的很,以至于伤了身子,十几年未曾开怀。
他本就惶恐于她生育,拿这两个举例,不是人家戳肺管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