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非她不可而已嘛。

又没有真的做出伤害她的事来。

她不该那么怀疑他的。

似想到什么,姜翎月忍不住逗他,“我要是没入宫,你真就要寡一辈子?”

“……不一定,”祁君逸笑了笑,“月月,你我之间的缘分太深,你总会出现的。”

姜翎月见不得他如此笃定,想问,‘要是我出现时,已为人妇,你待如何呢’。

可话都到了嘴边,还是乖乖咽了回去。

还能如何。

他不是早说了吗。

抢啊。

啧!

真是霸道!

姜翎月站起身,“不跟你说了,用膳!”

明明是她自己提及的话题,结果说着说着,恼了的也是她。

祁君逸轻轻叹气,端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起身跟在她身后。

许是近段时日太忙,姜翎月接连几天都没什么胃口。

主子用的少了,宁安宫的几位御厨布置膳食,就愈发丰盛。

从冷盘到热菜,酸、甜、辣口的,各种味道都齐全了。

只想让主子多用两口。

但姜翎月还是只勉强用了半碗米粥,就撂了筷子。

祁君逸眉头蹙了起来,“你午膳就没怎么用。”

说着,他拿起玉碗,亲自添了两勺粥,道:“再用半碗。”

姜翎月不肯,“我再吃就要吐了,真的没有胃口嘛。”

祁君逸眉头蹙的更深,“上一次沈御医请平安脉还是年前,明日让他来请个脉。”

“不用了,还是正月呢,沈御医也要跟家人团聚的嘛,平安脉本来就是一月一次,”

怕他还要多说,姜翎月弯腰,将那张气血充足的脸凑近,‘吧唧’一口,亲到他脸上,笑嘻嘻道:“大概是这两天要来月事,所以食欲不振。”

这一招堵嘴的方法,姜翎月真是屡试不爽。

得了个香吻的皇帝陛下心里默算了下她的日子,果然没说话了。

当天晚上,沐浴过后的姜翎月坐在梳妆台前,两个宫婢在为她拭发。

湿发干了个七七八八时,一宫娥打开装着发膏的瓷瓶,挖了一小勺,置于掌心搓热搓化后,正要涂抹在发上时,被姜翎月偏头避开。

她蹙眉:“这味道怎么这么古怪?”

闻言,榻上手持书卷正翻看的皇帝陛下侧眸望来。

“娘娘明鉴,”那宫娥道,“这是您往日里用惯的发膏,奴婢不曾擅自调换。”

一旁的钱嬷嬷接过瓷瓶,仔细看过后,又嗅了嗅,轻轻颔首,“不错。”

姜翎月吸了吸鼻子。

往日里用惯的东西,此刻竟然觉得一股子怪味儿。

她才不接受这样的怪味儿弄自己头发上。

“今儿不用发膏了,明日换一款,……铃兰香就很好。”

“是!”

主子用腻了,那换就是。

底下人毫无意见。

小小的插曲很快落下,长发拭干,婢女们退了出去。

姜翎月行至榻边,皇帝陛下自觉往里挪了挪,将自己暖热的位置给她,等人上来后,伸出手臂把人揽进怀里。

香喷喷的小姑娘,又娇又软,在他怀里如此契合。

仿佛天生就是为了被他抱在怀里而生的。

这个念头让祁君逸心头发软,他轻轻一笑,撂下手中的书卷,摁着怀里姑娘,一个翻身,覆在她身上。

低头吻了下去。

男人炙热的气息逼近,本该觉得万分熟悉的姜翎月竟莫名觉得自己有些难受。

她伸手抵在他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