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怕真惹恼了她,昨夜他即便不行事也得先解一解渴。
他有很多种办法,能在她身上得到纾解。
但事实是,他昨夜连她衣裳都没脱。
随着他的提醒,身下女人果然不动了。
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里,有怒火在烧。
王少甫竟然有些失望。
她该再挣扎几下的,这样他才能顺势“欺负”她。
“好安宁,你想没想?”
他俯身去吻她的额,笑道:“先给我一次?”
“滚!”
昔日恩爱情深时听惯的调情话,这会儿听起来只觉得刺耳。
谢安宁又想要打他,但这一回还没抬起就被他扼住手腕。
“真绝情,”王少甫叹气,“好了,不给就不给,我还能来强的不成。”
她生他的气,所以不给他碰,他完全能理解。
只要不是给其他男人守身就行。
谢安宁咬牙低吼,“松开我!”
到了此时此刻,她声音还下意识放低。
“你怕什么?”王少甫神情难看:“大声点,把石原卿喊来,叫他看看咱们共枕一晚的画面岂不是很好。”
“王少甫!你还要不要脸!”
谢安宁气极反笑,“我自然是怕我男人吃醋!他年纪小,肚量不大,最介意我之前的识人不清时跟你的那一段岁月,若叫他知道你如此不要脸,摸黑上我的榻,他不会恼我,只会暗自责怪自己,我心疼他,不愿叫他伤心。”
这话,她是故意说的。
虽然她确实有这么个考虑。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愿再横生枝节。尤其是案子还没有开审,这里不是资自个儿府上。
在这里发生的一切,转眼就能传出去。
她实在不愿给京城百姓们,再增添几笔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她故意这么说,就是为了气他。
效果好的很。
王少甫气红了眼,眼看着像是又要哭。
谢安宁满脸不耐,“收收你的眼泪吧!你那哭哭啼啼的样子没得让人恶心!”
名门闺秀,她从未有过这样堪称尖酸刻薄的一面。
没想到,竟然是对自己。
王少甫心中一痛,“我爹写的和离书不做数,你我还是夫妻,安宁,你别这么对我。”
谢安宁冷笑,看向被他紧扣的手腕,“你不如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对我的!”
不声不响上了她的榻。
遏制她的手脚,不顾她意愿抱她。
王少甫动作一顿,小心翼翼和她打着商量,“我松开,你别跑,咱们好好说说话,行吗?”
谢安宁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
王少甫当即松手,从她身上下来。
手脚恢复自由,谢安宁猛地坐起身,卷起棉被就往角落缩。
王少甫没拦。
只是被子被她卷走,某些需要遮挡的动静,靠着单薄中衣完全不够。
他低头瞥了眼,颇有经验道,“别管它,等会儿就没事了。”
谢安宁:“……”
虽然老夫老妻,但她实在做不到视若无睹。
她别开脸,指尖攥紧寝被,不耐道:“有什么话,穿好衣服下床说。”
床头打架床尾和,是指夫妻。
他再口口声声不认和离书,但在谢安宁眼里,自己早就不是王家人了。
再多的话,也不能在榻上说。
王少甫沉默。
见他一步不退,谢安宁冷了眼,“你非要逼我?”
“……好,”王少甫点头,“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