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王少甫抱着怀里人,心痛道:“安宁,你我夫妻一体,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弃你而去,在我面前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告诉我,除了他外,还有没有人欺辱了你,我自会让他们的血清洗你的耻辱。”
耻辱。
这回,谢安宁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股莫名的荒谬感席卷而来。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让她一把将人推开,“王少甫,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我在这里能受什么耻辱!”
被推开的王少甫,只感觉怀里一空,下意识就要把人抱回来,听见她的话后,动作一滞,旋即,视线快速扫过房间的布置。
窗前案几上,热茶还在咕噜咕噜的响,没有收起的棋盘旁摆着两杯已经温凉的茶。
显然,前不久,房内两人,是在对弈。
没有逼迫,没有欺辱,没有他所想的一切。
至于他进来前看见的那一幕……
王少甫面色僵硬,徐徐转动脖颈将目光重新落在她的脸上,唇颤了颤,“可你们…他、他方才…”
…………
“啧,”
安静许久的石原卿轻嗤了声,“王大公子,我和安宁姐姐如今男未婚女未嫁,抱一抱怎么了,这个无需向你解释吧?”
“! ! !石子钦!”只想赶紧息事宁人的谢安宁,听见他这煽风点火的话蓦地瞪大眼,“你少说两句!”
“哦…”石原卿委屈巴巴应了声,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唇角,“我不说就是了。”
生生挨了两拳,他那张俊俏的脸上,肉眼可见的肿了起来。
谢安宁有些内疚,她瞥了一眼,正想说点什么,下颌就被握紧,被面前人强硬扳了回来。
“什么意思?”王少甫眼神微微眯起,已经从灭顶的惊痛中回过神来。
除夕夜,他收到京中来信,得知父亲一封和离书,将妻女赶回谢家的消息后,连祭祖都顾不上,快马加鞭,日夜兼程赶了回来。
四天时间,他赶了十天的路。
回京直奔谢家,却得知妻女卷入谋害贵妃案子中,被关押在大理寺监狱。
晴天霹雳不过如此。
一个被夫家休弃,没有亲族父母所倚的孤女,唯一的靠山就是昔年跟贵妃娘娘的那点香火情,而今得罪了贵妃,入了大狱。
没有人会为她打点关系。
甚至,王少甫以最大的恶意揣测自己父亲,大概率会落井下石,授意里头的人……
以绝他再将人接回王家的后患。
那么,他的安宁会经历什么呢?
王少甫自己就审过无数案子,光是掌权一方的封疆大吏,就被他亲手查抄过好几家,那些人家的女眷们,有几个能清清白白入教坊司?
大多在牢里,就已经…
只是他爹算错了,不管经历什么,他也只会有恨不得以身代之的心痛。
他当机立断,心焦如焚赶到大理寺,遭到外头看守的兵卒几番阻拦。
显而易见,他们在提醒里面人的,做好准备。
所以一脚踹开门看到那一幕后,他脑中紧绷了几天的弦彻底崩断,目眦欲裂,杀心难抑,想要所有伤害过她的人都去死!
可,她说什么?
王少甫的视线落在面前女人那红润微肿的唇瓣上,眼神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是他胁迫你?”他努力缓和声音,“我回来了安宁,你不用再受制于人,不管过发生什么,我发誓,我绝不会介意,也一定会替你报仇,安宁……”
“行了!”
谢安宁听不下去了,一把挥开下颌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打断道:“没有人胁迫我,我也不曾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