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贴身小衣和亵裤外,也就多了一件薄纱。
可算体会到他心心念念所要求的‘拈酸吃醋’,是个什么滋味。
姜翎月深吸口气,问他:“有没有动手?……都碰了她们哪里?”
“没有动手,”祁君逸忍不住笑。
开天辟地头一回,领教到心尖上的姑娘那坦坦荡荡的在意,他又是欢喜,又是苦恼。
认认真真端详了怀里姑娘的神色,似乎要将她对自己的在意的一幕,刻进脑海。
眸底的笑意愈深,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发顶,嗓音温柔道:“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她们,只是耐着性子说了几句话,发现提不起兴致,就作罢了。”
他确实有想过为了子嗣,去试着临幸妃嫔。
但他发现自己动不了欲念。
没认识这姑娘前,他就没动过要跟谁同床共枕的心思。
别说动手了,就是瞧都没瞧的多认真。
皇帝陛下解释的温柔又细致,姜翎月静静听着。
脑中浮现一串,他招妃嫔侍寝的画面。
良久,抿了下唇,小声道:“我吃亏了。”
“……什么?”祁君逸纳闷,“吃什么亏?”
姜翎月道:“你霸道的很,总念叨着我是你的,从身到心都得只有你一个,眼里心里都只能看你,一旦有所便宜,你就不高兴,那你呢?”
“我当然也是你的,从来也没有过别人,”祁君逸毫不犹豫,又蹙眉道:“后宫那些女人是你说留着有用,不然最迟明年开春,我都给送出宫了。”
姜翎月默了默,“反正我吃亏了。”
他是皇帝,大权在握,手段通天。
她不喜欢他时,他可以将她强留在身边,哪怕得不到心,得到人也是一样的。
而她呢?
她有的只是他的爱。
一旦爱意消失。
他要抽身离开,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姜翎月瞪着他,满脸懊恼道:“都怪你,总勾引我!”
说着,她一把挣开他的臂弯,在他又要抱上来前,没好气道:“起来了,我肚子好饿的。”
她昨日就没有用晚膳,还费了老大的力气。
这会儿,早饿的不行了。
…………
郓州城,大明湖码头,冬日的暖阳洒在湖面,波光粼粼,有些晃眼。
临近年末,码头上来来往往的归乡人。
有富商,有游子,有在外谋生长工短工们。
湖面上,船只众多,最为醒目的是那艘足有两层高的巍峨官船。
为了迎接它的到来,码头工人早就腾出了位置。
王少甫一袭湛青色大氅,负手立于船头,静静的看着京城方向。
离京多日,陆路两天,水路三天。
算算日子,明日就能到梁州了。
他身后跟着几个王家旁系宗亲,有长辈,有同辈,也有晚辈。
几个论辈分唤作叔公的,年老体迈,不适应水路,这会儿面如菜色,看着很是憔悴。
按理说,为了照顾几位老爷子,也该走陆路。
但京城到梁州若走陆路,需要十天有余,水路的话,可以少几日功夫。
王少甫力排众议,领着族人,坚持走了水路。
官船缓缓靠岸。
才停稳,早在码头等候的几名官员当即迎了过去。
郓州州牧刘玥平赫然在其列。
他和王少甫乃同科进士,两人交情甚笃。
如今已为执掌一方的封疆大吏,得知好友回乡祭祖,途经自己地盘,自然要加以款待。
相交多年,彼此在官场上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