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大伤身,娘娘可要仔细着自个儿…”两位大宫女绿竹、绿兰,一个给主子抚背顺气,一个给主子斟了杯热茶。

绿竹道:“娘娘不是说了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动心思,总有法子的。”

一口茶水下肚,贤妃总算顺下了那口气,她默不作声沉思几息,倏然冷笑道:“怎么会没法子,这后宫可不止有鲁明瑶一个人执掌过宫权。”

协理,那也是理。

足够背锅了。

一旦事发,有人 出面承受帝王怒火就行。

她轻轻招手,绿竹当即附耳过去。

很快,寒气森然的夜晚,颐香宫的殿门被人从里拉出一道缝隙。

这一次,走出来的赫然是一宫之主,贤妃。

夜色下,她没有乘坐轿辇,徒步朝着关雎宫的方向走去。

而此时的宁安宫,姜翎月已经拭干了发,任由婢女拿着瓶瓶罐罐给自己一通涂抹。

等人都退下后,她行至榻边,掀开寝被一角,上了已经被皇帝陛下暖的恰恰好的床榻。

才躺下,就一个骨碌往身边人怀里钻,手顺着他敞开的衣襟就往里探。

早在第四粒解毒丸入腹时,姜翎月就再也没办法自欺欺人,她就是觉得皇帝陛下秀色可餐,不但好看,还很好用的事实。

榻上这点事,基本不需要他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再生猛的都经历过,姜翎月也没了一开始的羞赧。

通常,她会非常坦然的面对体内的欲求,直接生扑上去。

比如此刻,皇帝陛下手中还握着一卷书册,在她往怀里滚时,臂弯紧了紧,目光倒是没有自书本上挪开。

等那只作乱的手,自胸膛往下,朝着腰腹而去。

紧实的腹肌寸寸紧绷,暴露出主人并没有他神情那般,泰然自若。

……假正经。

姜翎月腹诽,对皇帝陛下是个啥性子已经有几分了解。

她主动的时候,他就爱摆出一副不动如山的柳下惠模样,任由她来撩拨。

可一旦她不主动了,最先耐不住的同样是他。

而且,他很不禁逗。

比如此刻……

姜翎月有些口干舌燥,正想说点什么,寝殿外头响起敲门声,

“陛下。”

刘榕的声音自外传来。

这个时间点,能让刘榕特意禀告的,怕不是朝中大事?

姜翎月当即就要抽出手,却被已经意动的男人死死握住。

她无奈掐他一把,“快去吧,怕是有什么要紧事。”

“……他最好真的有事!”祁君逸很不高兴,却还是披了件衣裳下了榻。

姜翎月以为朝中发生大事,皇帝陛下这一去,会要很久。

甚至做好了他召集大臣,连夜议事,不再回来的准备。

她有些难受。

今天最后一粒解毒丸下肚,四十几天的药性累加,让她比之前还要燥热。

而且刚刚本来都要开动了,结果正餐走了!

姜翎月在这种事上,被照顾的向来不错,从没吃过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苦。

这会儿,就更是郁闷。

正闭上眼,准备逼自己睡着,眼前就出现一道阴影。

一个转身的功夫,皇帝陛下竟然就回来了。

他立在床前,背着光,姜翎月看不见他的表情,但她能看见外衫之下,被她扯开的寝衣领口松松垮垮。

漂亮的锁骨欲露不露,再往下是薄而有力的胸肌。

精瘦,滚烫。

她刚刚才摸过,手感很好。

姜翎月眼神蹭的一下,闪闪发亮,道:“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