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他捏来揉去,姜翎月有点子烦,试图抽回来,没成功后索性作罢。
祁君逸扣紧她的指尖,置于唇边吻了口,见小姑娘懒成这样,忍不住笑了声。
另一只圈住她腰肢的手微微收拢,低头附在她耳边,“感觉如何,有没有好受点?”
“……”姜翎月眨眨眼:“什么?”
“我说……”
“闭嘴!”
姜翎月一把捂住他的唇,愤愤道:“少给我耍流氓!”
“我的意思是,”祁君逸眉梢微挑,扯下她的手,冲着她的唇啄了口,道:“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记得同我讲,不许再吓我了。”
她满脸是血的样子,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第二次。
当然,他也有错,这样的事竟然也依着她。
早给她睡服贴了,她如何还会什么阴阳失调。
这么想着,祁君逸眸底生出几分无奈,“行了,你好好休息。”
言罢,他掀开寝被起身。
殿外,早听见动静的宫人们鱼贯而入。
隔着层层床幔,姜翎月看见他褪下寝衣,换上了一袭玄色龙袍,昨日她咬的牙印还在他脖颈上挂着,红中泛着点青,鲜艳夺目。
她咬的时候只顾着解气,完全没有注意力道,这会儿看着其实怪吓人的。
生来就是嫡出皇长子,后来的太子殿下,现如今的九五之尊,活了两世,大概只有她敢在他身上留下伤口了。
离开前,祁君逸又行至榻边,掀开床幔,俯身看着被窝里躺着的姑娘,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柔声道:“再歇会儿就该起了,别忘了今日要接见王少甫的妻女的事。”
姜翎月当然记得,她嗯了声,“知道了。”
“行,”祁君逸唇角微弯,又道:“多年未见,记得留她们用顿午膳,我若是得空,便也回来陪你一起。”
他的月月对母族不亲近,外族也不亲近。
而今总算有一位勉强称得上‘长辈’的姨母出现,他自然该上点心。
姜翎月明白他的意思。
帝王之尊亲自陪宴,这是要抬举谢姨母女,简直是天大的脸面。
她抿了下唇,“你弯腰。”
祁君逸听话俯低了身子。
一双玉臂自寝被中伸出,攀上他的脖子,将他扯的更近些,温热的气息凑近。
“对不起啊,”姜翎月将唇贴上他的颈侧那枚咬痕处,“又咬伤了你。”
“……没事的,”祁君逸呼吸微顿,一颗心刹那间软的不像话。
他手臂穿过她的后颈,将人拢进怀里,轻笑道:“不过下回可以往下一点咬,多少让我遮一遮。”
不然叫臣子们瞧见了,总是有损威严的。
姜翎月也想到了这一点,庆幸今日没有朝会,之前咬的那回同样也是中秋第二日,无需上朝,
不然……
她有些耳热。
见她如此,祁君逸哪里舍得再逗她,又是温声哄了几句,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
若不是她今日召见了王家夫人,依他的心意,恨不得将人打包一起带着去广安殿才好。
侍立在旁的刘榕,见两个主子不过一夜的时间,竟变得这般如胶似漆,当真是满心安慰。
果然,烈女怕缠郎,贵妃娘娘再榆木,也总有开窍的一天。
天下至尊这般盛宠,怎么可能有女人不被打动…
他家陛下,可算熬出头了!
离开宁安宫,上御辇前,祁君逸终于瞥见贴身内侍那副喜笑颜开的面容。
他眉头微蹙,“怎么了?”
刘榕赶忙躬身道:“娘娘待您愈发亲近,奴婢为陛下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