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平和,只要他不愿意,无人能窥探他情绪分毫。
而那一日,见到这个身姿纤弱,他自个儿都舍不得下狠手欺负的姑娘于风雪中作画,那瞬间升腾而起的怒意,他自己都心惊。
他去颐香宫,本就是冲着她去的,跟贤妃毫无关系。
只是贤妃当时身怀有‘孕’,他就是做样子也要去正殿走一趟。
谁知正好撞见那一幕。
祁君逸深吸口气,隔着帽子揉了把她的小脑袋,道:“你想想看,那日过后,直到大皇子出生,贤妃是不是都没出过寝宫大门?”
何止。
事关己身,姜翎月记得很清楚,那日过后,贤妃不但没有出过寝宫大门,也再没有招她过去‘解闷儿’。
就连生下大皇子后,也根本不记得偏殿还住着她这么一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