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动情的只有她一个。

在最诚挚的少年时期,他红着脸唤安宁妹妹,许诺此生只要她一个的时候。

心里却是在嗤笑她的不切实际。

“安宁…”

面前女人脸色白的吓人,王少甫有些心慌,握住她胳膊就要将人往怀里带,却被狠狠甩开。

谢安宁指着房门,“滚!”

“我没有点你的意思,只是婉儿和姚玉枢的婚事,跟你我当年不同,”

王少甫深吸口气,“我答应过你,我们之间不会有别人,就一定会做到,”

“那些女人只是暂时的,等她们……”

“滚!”谢安宁再也听不下去,拿起床上的软枕狠狠砸向他,“你现在给我滚!”

带着馨香的软枕,砸在脸上后,缓缓掉落在地,打断了王少甫的话。

他面色发青,双眸微微眯起,看向面前这个向着自己张牙舞爪,几欲疯癫的妇人,眼神渐渐冰冷。

良久,王少甫淡淡一笑,似自嘲道:“这么多年了,你性子还是这么强硬。”

谢安宁双手发颤,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徒劳无功。

两人的感情在这段时日,本就日渐降温,王少甫一点也不想再跟她起争执,但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也渐渐发冷。

最后看了枯立于榻边的妇人一眼,他转身离去。

第175章 生怕被人误会她们有争宠的心思。

房门被打开,寒风呼啸而入,王少甫头也不回的走了。

满院的奴仆噤若寒蝉。

谢安宁怔怔而立,良久,眼中有热泪落下。

进门的佩蓉看了个正着,心头顿时一酸,面露心疼之色。

“姑娘受委屈了…”忆及自家姑娘这段时日受到的磋磨,她神情愤愤,“若是老爷夫人尚在,岂能容王家人如此欺你!”

她家姑娘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是昔年京城最骄傲肆意的贵女。

谢老将军一身戎马,伤了身子只得一女,本要留家招婿的,是姑爷再三登门求娶,许诺若能聘得谢氏明珠为妇,必珍之重之,此生不纳二色。

而现在呢?

以无子为由纳妾,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王老夫人屡屡拿长媳立规矩,当着奴仆的面,几次三番下脸子,谁家有这样的做派?

还有姑爷……怒极摔门而去,叫珍之重之?

这是欺将军府后继无人,她家姑娘没有兄弟出头!

出嫁十几载,再次听见生疏的称呼,谢安宁眼神有几分惘然之色。

“佩蓉…你说,”她喃喃低语,“我当年,是不是错了。”

她该留在谢家,听爹娘的话,在爹爹手下的几位副将中,选一个为婿,继续光耀谢家门楣。

而不是嫌武夫粗俗,一门心思喜欢世家出身,文质彬彬,生得一副好容貌,温柔体贴的王少甫。

…………

宁安宫,正殿。

王婉落水的事彻底查探清楚。

姚家上门赔罪,王家也已经欣然接受。

圆满完成任务的钱嬷嬷,这会儿站在大殿躬身复命。

将这几日在王家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一一道来。

她说的细致,姜翎月也听的认真,没有打断,只是眉头越皱越紧。

等钱嬷嬷说完,她撂下手中茶盏,道;“当着奴仆的面,王老夫人如此训斥长媳,王少甫是做什么吃的,就任由自己妻子没脸?”

“当时王大人尚未回府,”钱嬷嬷说了句公道话;“在王大人面前,王老夫人倒是收敛了些许。”

闻言,姜翎月面色依旧不曾好转。

她没想到,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