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翎月不愿相信,这真是自己的杰作。
她之前也醉过几场,虽然每次醒后,不太记得之前的记忆。
但她从不咬人啊!
“我不冤枉你,”看出她不想认账,祁君逸指了指自己的伤,“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牙印。”
“……”姜翎月蹙着眉,还真的认真看了几眼。
脑海中适时的闪过几个片段。
然后,不出声了。
她隐约想起来,好像是在梦中,觉得面前人身上气息很好闻,还觉得他的模样实在是俊,见色起意,借着酒劲就啃了上去。
祁君逸道:“还否认吗?”
……这话好像她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大错。
“是我咬的又如何,”姜翎月抿唇,破罐子破摔道:“我喝醉了胡乱咬人,你又没醉,不会阻止我吗?”
“为什么要阻止,”祁君逸听的笑了,“月月难得主动亲近,我哪里舍得。”
真是臭不要脸。
姜翎月瞥他一眼,准备起身。
手才撑着床榻,腰间就是一紧。
“还不能走,”祁君逸将人扯回来,道:“昨晚说的话,你是不是也不认账了?”
他语气寡淡,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姜翎月咽了咽喉咙,“什么话?”
什么话…
“你抱着我,说心里有我,”
说着,祁君逸笑了起来,“对着我又亲又啃,不断表露自己心…”
“不可能!”姜翎月断然否认,“绝对不可能!”
被打断话头,祁君逸并不生气,盯着她红透了的脸,笑意愈浓。
“怎么不可能?”
他慢悠悠道:“你说喜欢我很久了,……很久很久了。”
是那种稳操胜券,游刃有余的口吻。
姜翎月听的粉面转白,却再也说不出否认的话。
她喜欢他很久,是事实。
也是心底深处最难堪,难堪到恨不得带进坟墓的秘密。
没想到在醉酒后,被自己直接吐露出来。
还是以这样羞耻的方式。
她久没有反应,祁君逸只当她不好意思,幽幽叹气。
“月月,你瞒的我好苦,”他道:“还有什么瞒着我的事吗?”
姜翎月没有说话。
“别不理人啊,”
祁君逸一夜未睡,早就打定主意要将一切都弄清楚。
就算是天牢里的犯人,尚且都知道自己犯的罪状。
她总不能擅自给他定了罪,而他这个罪人却被蒙在鼓里。
他笑了笑,“跟我说说好不好?”
“你还想知道什么?”姜翎月木着张脸,“我所有的秘密你都已经知道了。”
闻言,祁君逸顿了顿,道:“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反正最难堪的心思也已经被知晓。
姜翎月没有犹豫,直接道:“做你的才人时。”
……这么早。
想到她是苦熬了三年,失子后,才被封为婕妤……祁君逸心头微颤,早已想好的问话堵在嗓子眼,再也说不出一句。
他不问,姜翎月却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您知道的,我生来命贱,从未得到过几分温情,二兄对我不过寻常,我尚且一直念着他的好,”
她笑了笑,“而您虽然忽冷忽热了些,但时不时施舍的一点关怀,也足以叫我心生贪恋,所…”
“够了!”祁君逸蹙眉,“不要这么说自己。”
“您不是要我跟您说说什么时候喜欢上您的吗?”姜翎月神情毫无波动,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