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殿。

去而复返的陈太医被细细问了一遍后,面色愁苦。

“老臣学艺不精,从未见过婉仪娘娘这样的脉象,像是中毒,可说是中毒又不完全像……许是老臣弄错了……”

“朕知道了,”祁君逸轻轻抬手,道,“你退下罢。”

陈太医如蒙大赦,退了出去,只剩一旁伺候茶水的刘榕独自在殿内,满心震惊。

婉仪娘娘才入宫多久,这就被人暗算了吗?

偌大的书房内,陷入了极度的死寂,御座上的天子不知在想什么,面沉如水,一声不吭。

刘榕努力龟缩着自己的存在感,心里将姜翎月的重要性又拔高了一大截。

能叫他们家陛下放着政务不处理,久久失神的人……在这后宫,必定不可能仅仅只是昙花一现。

片刻后,祁君逸道:“宣谢默觐见。”

谢默是御龙卫首领,是皇帝的眼睛,也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

但凡是皇帝主动用上御龙卫的事,都不会是小事。

刘榕脊背发寒,领命告退。

广安殿发生的一切,无人知晓。

但宁安宫一早请太医的事,却是传遍后宫。

新入宫的妃嫔得了几日宠,飘的找不着地作妖的事儿不罕见,但皇帝愿意顺着对方的心意纵容下去,就不得不叫人多想了。

尤其是他们这位陛下还是看似温和宽厚,实则冷心冷肺的性子,就更是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