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她爸是浑蛋,第二种,说明夏亦寒的爸是浑蛋,第三种,说明夏亦寒是个浑蛋,虽然她已经是了,但还会干出更浑蛋的事儿,浑上加浑。

楚愈:头好痛!

又成功失眠了一个晚上,楚愈早上照镜子,见自己黑眼圈还没变大,觉得不科学; 头还没秃,也不科学;人居然还活着,太不科学了!

身坚志残的楚女士,在新的一天忧心忡忡,趁着熊孩子还没醒,她披着件羊毛开衫,跑到外面的庭院,坐在石亭里,仰望灰尘尘的天空,给方大托打了个电话。

她急于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夏亦寒还在治疗敏感期,她不能直接问她,也不能跑回望江市和楚动人对质,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在珞玉市的何蓝、何至平身上。

重任落在方大托的肩上。

她拨过去,方大托几乎是秒接,早上六点,他还醒着,楚愈估计他昨晚也是一夜未眠,一直在忙活。

“楚处,我在,前因后果都调查清楚了!”

他声音听起来沙哑发涩,声带多半充了血,像许久没用的缝纫机,生了锈,上轮被强行转动起来,咯吱响出陈旧感。

“嗯,你喝口水,慢慢说。”拿着手机,楚愈往小平房走,打算开个免提,让木鱼和宋轻阳把关键点记录下来,一起捋一捋。

“黎杉这边已经查清楚了,何蓝带着何至平,连夜跑回乡下老家,他们坐的那种城乡公交,全程没用身份证也没线上支付,躲开了警方的查找。到何至平嫂子家后,何蓝祝嘱咐那些亲戚不要透露消息,怕警方搜人,她和何至平有时候住亲戚家,有时候住镇上的宾馆民宿,有点狡兔三窟的意思,所以黎杉带人去他们老家找时,也没发现人,亲戚都说没见着。”

楚愈应着,打开免提,现在宋轻阳在电脑前值班,木鱼打开笔记本,开始做笔录。

“十月二十七号晚,在珞玉市兴鱼镇黄杉民宿,何蓝遭遇袭击,小槐花刺了她一刀,在腹部,给她雕了槐花,然后逃离现场。何至平当时和她吵架了,到外面呵闷酒,回来时发现惨状,被吓得不轻,不过何蓝真是个狠人,她当时还醒着,自己打了康复医院电话,让救护车低调地来接。

值得一提的是,何至平的亲哥,也就是何至太,是康复医院的科主任,应何蓝的要求,他帮忙作弊,没让何蓝的名字出现在医院内部系统里,而是以另一个亲戚的身份证代替,他还帮何蓝在脸上绑了绑带,对外称病人脸部烧伤,他每天亲自帮忙‘换药’,都不让护士插手。这样以来,即使公安机关发了奖励通报,挂了照片,也没人认得出来。”

楚愈听着,又好气又好笑,“行啊,一家人帮忙作弊,不过成也一家人,败也一家人,最后还是自家人把她卖了。”

那头,方大托笑了起来,很是幸灾乐祸:“所以要想躲避警方的查找,还真的不能相信任何人,没准前一秒还牵着手说绝对死心塌地,后一秒就拨通了举报热线……诶,不对扯远了。

咳……我昨天到了之后,先和黎杉一起勘察犯罪现场,不过都过了好几天了,何至平走之前还专门打扫了一遍,现场被完全破坏,没有什么勘察价值。宾馆监控拍到了小槐花的身影,不过她戴着帽子,没拍到正脸,所以也不能当做证据,认定是她下的手。”

楚愈撑着下巴,心里对夏亦寒又多了几分佩服,说实话,作为一个杀手来说,夏亦寒业务能力着实惊人,属于顶尖水平。

动手前,准确摸清目标的行程落地脚,精确踩点,规划下手方案,作案时,快准狠,保证现场不会留下任何一丝罪证,作案后,快速抽身离开,完美躲开警方视线。

这么好的杀手,放到隐秘市场上,绝对是高价,还得买方挤破了头去预约。

木鱼记下关键词,根据日期,把何氏夫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