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廖枫受到了安慰,在楚愈锁骨处蹭了蹭,凹凸不平的疤痕摩擦她露出的皮肤,楚愈感觉体内电闪雷鸣,恨不能当场把她劈开。

她抱住廖枫,感觉到她身体的清瘦,虽然睡衣宽松肥大,把她整个人衬得臃肿,但天天在家里萎靡不振,怎么会有力气长肉?肯定是日渐消瘦,连骨骼都分明起来。

“小楚,你会一直陪伴我吗?”说着,廖枫轻轻抽泣起来,哭得相当低调,不像楚愈事想的那般歇斯底里。

“我会,我就住楼下,你有什么问题,随时来找我!”

廖枫身子抽了几分钟,把楚愈当成抱枕,将眼泪都流到她身上。楚愈一动不动,任由廖枫使用,她知道,廖枫现在要得不是空洞的安慰,其实道理她都懂,只想有个人在旁边,分享她心里的难以承受之重。

不知不觉到了深夜,等廖枫发泄完,已经过了零点,楚愈知道她情绪激动,也没再多问,让她先休息,自个黑着眼圈下了楼。

宋轻阳还在拐角处守着,就坐在栏杆扶手上,支着下巴,见楚愈出来,跳下来,打了个深长无比的哈欠,张到最大时,整张脸上一半是嘴。

“走吧,回去睡觉,瞧你这口张的,够我一个头了。”

回到二楼屋子里,楚愈让宋轻阳回到粉红泡沫摇篮里先睡下。沙发上坐了两小时,还保持同一个姿势,她浑身发酸,真的忍不住感叹,廖枫是怎么做到在她身上贴俩小时的,还一直埋头在她锁骨窝里,居然都没有呼吸不畅、缺氧而死!

洗了个澡,楚愈把全身搓了一遍,现在皮肤发红,整个人像一只三百六十度全粉红的寿桃,热腾腾出了锅。

出了浴室,头发湿漉漉地在滴水,她披着浴巾,也来不及吹,直接拨通了方大托的电话。

方大托对楚愈是随叫随到、电话秒接,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用他的话说,可能他以后的女朋友都没这个待遇。

“喂,大托,情况怎么样,用五百个字概述一下。”

方大托初中时,就属于作文超常发挥选手,每次字数如果不给个限制,他能把试卷给写成经书,密密麻麻全是字儿。

“我找到了死者父母,说明了情况,他们还算配合,把死者生前的玩伴,列了个清单给我,我让木鱼全部调查了一遍,没有异常。然后是死者的使用过的社交软件,账号我也发给了木鱼,她现在应该在筛选有用信息,其实死者是个挺惹人喜欢的小姑娘,我听她父母说,她相当懂事,学习从不让他们操心,每天回家做家务,带弟弟妹妹,可谓是模范好儿童,在校拿小红花能拿到手软的那种,哦,小学好像不发小红花,改发奖状了……”

楚愈掐出他的话头,强行转移方向,“嗯,工作完成得不错,什么时候回来?”

“马上到,我现在刚刚过收费站,现在开着蓝牙跟您说话,可能再聊几句,就能看见调查处大门了,其实我应该再晚点回来,没准能赶上门口卖鸡蛋灌饼的老大爷,你说他敢在公安厅附近摆地摊,这勇气真让人敬佩!”

经他这么一提,楚愈都饿了,她今晚还没进食,尽跟楚动人鬼扯去了。说起来她这个女儿当得也挺混蛋,把亲爹叫出来,就请了人家一杯茶,在咖啡厅呆了半天多,连饭都没管,还是宋轻阳聪明,偷偷点了西餐,自个解决了。

现在做饭的回来了,她后知后觉,饿得双眼发光,“托儿,你别回调查处了,直接开到新野这边来,越快越好,上来给我煎俩鸡蛋。”

方大托在那头听着,不禁疑惑,“怎么,您没和木鱼一起,她不还在调查处吗?”

“她在,我不在,路上我和小棒被目标对象跟踪,我临时换了地方。”

“被跟踪了!”方大托声音一下高八个度,楚愈感觉他马上要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