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病人会在护士的带领下,在娱乐休息厅自由活动,有的病人喜欢下棋,有的喜欢打麻将,有的喜欢乒乓球,大家都各玩各的,相当和谐。”
“她喜欢做什么?”
“她喜欢坐在靠窗的软皮椅上,静静看大家玩,看得很投入,她就这样看了几天,直到上个星期,她站了起来,静悄悄地走到其他人身边,像是对着他们耳语,但又像没有说话。”
说着,胡宾抬手抹了抹定住的毛发,害怕因为情绪激动,它们又齐刷刷立起来。
“不管她有没有说话,结果都很槽糕,就拿上个星期五来说,两个病人本来平时玩得很好,乒乓球你来我往打得不亦乐乎,她往旁边一站,没过多久,两个人把桌台都掀了,要不是医护人员去得及时,一个能把另一个的脑浆子扣出来。”
楚愈听完,眼里光芒奕奕,来了兴致,不过还是保持理智的态度,“不过这也不能肯定她是罪魁祸首,精神病患者本来就存在情绪和心理状态的不确定性,也许其他病人本来就要发病了,只是碰巧她站了过去。”
“如果仅仅是这一个,我们尚且不能归结于是她的问题,”胡宾把细节都抛出来,希望能说服楚愈,“刚刚我说过她换过三次病房,因为我们发现,但凡和她一个病房的病人,晚上都会出现躁狂现象,其中一个平时安静如冰的病患,晚上疯狂地咋窗户,要跳下去,后来值班护士听到声音,拼死拼活才把其控制住。”
楚愈眉头微皱,“那位病患要跳楼时,她在干什么?”
“她安安静静侧躺在床上,背对着窗户,看样子睡着了。”
楚愈垂下眸子,若有所思:既然砸窗户的声音会惊动护士,不可能连同处一屋的室友会听不见!
沉思了片刻,她抬眸问道:“相关检查程序都走完了吧?”
“入院的第一天就过了一遍,在心理鉴定中初步鉴定为成人自闭症,无暴力倾向,在脑电图、磁共振波谱分析、单光子发射断层显像等中,免疫系统,神经内分泌和神经递质未检查出明显异常,也就是暂时只有心理病理特征。”
楚愈微微偏头,“但您觉得不是自闭症那么简单?”
“对,成人自闭症一般不会对外界造成伤害,它有点像变态心理犯罪学中的神经症,几乎不和外界产生冲突,但我觉得她的出现,让很多病人处于危险当中。”
“所以我要做的,就是找出她与众不同的原因,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