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宋薇薇自责。

宋薇薇也确实自责了,想到当时韩书淮把御寒的衣服和围巾都给了她,后来只穿着单薄的羊毛衫跑来跑去,她心里就内疚不已。

“对不起,伯母,都是因为我。”

韩夫人见她自责,她立即拉着她的手说:“宋宋,我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我就是想到书淮对你的感情,他为你付出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句话像一记闷棍敲在宋薇薇心上,她的手瑟缩了一下,避开韩夫人殷切的目光,“伯母,我刚经历了丧夫之痛,恐怕……”

“伯母都明白的,伯母也不逼你,但是遗忘一段伤痛,需要开启另一段紧密的关系,如果你想走出来,我希望排在你心里的首选是书淮,他真的很喜欢你。”韩夫人说。

宋薇薇心里很是尴尬,又不好与韩夫人说得太清楚,她沉默地看着病床上的韩书淮,韩书淮就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他看到站在床边的宋薇薇时,眼前一下子亮了不少,“宋宋,你来了。”

宋薇薇看他挣扎着要起来,连忙走过去按住他的肩膀,“别乱动,你还在发烧。”

韩书淮摇了摇头,“我不碍事,你扶我起来坐着吧,睡了快一天了,骨头都躺散了。”

宋薇薇只好将他扶了起来,又往他身后垫了两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她打量着他的神色,“现在好些了吗?”

“嗯,发了一场烧,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对不起啊,让你跟着担心了。”

宋薇薇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韩书淮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她说:“你好起来了就行,这本来也是因为我,你才生的病。”

“你不要这么想,宋宋,是我身体底子太差了。”韩书淮羞愧道,他是真的不想生病发烧,在宋薇薇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她还怎么放心把自己交给他?

宋薇薇笑了笑,“你饿不饿,容姨熬了粥,还做了她最拿手的开胃小菜,你要不要尝尝?”

韩书淮目光扫向床头柜,看到保温桶与那束花,他眼睛一亮,“你给我买花了,我很喜欢玫瑰的。”

“嗯,我妈说病人看到花会很开心,果然如此。”她说着,起身去把床上的小桌板竖起来,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晨晨这时候说话了,“我刚才在花店里看到了黄玫瑰的花语是已逝的爱,当然还有道歉的意思。”

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古怪,三人都看向宋晨晨,宋晨晨勾出一抹无害的笑容,“花语是这么说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大家就忍不住往歪里想,尤其是韩夫人,她看着宋晨晨的目光,就像这孩子是根搅屎棍。

这好端端的气氛,就让他这句话给破坏殆尽了。

宋薇薇只知道黄玫瑰的花语是道歉,但不知道还有已逝的爱这层含义,她看向韩书淮,韩书淮的表情同样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