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还没进门,这女人就心虚地往楼上跑,这更是刺激了她,那种想要手撕贱女的冲动凌驾在理智以上。

妙依人惨白着一张小脸,“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放开我,放开我!”

张太太正在气头上,被妙依人胡乱一脚蹦在肚子上,她气得不轻,一耳光甩在她脸上。

“啪”一声。

妙依人被这一耳光打得晕头转向,耳朵嗡嗡作响,顿时老实了不少。

“你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敢打我,我要把你拖到外面去,让这别墅区里的人好好看看你那勾人的样子,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这一片待下去。”张太太说着,抓着她的脚,像拖死狗似的将她往门口拖去。

妙依人身上刚养好的伤,就这么被拖得皮开肉绽,一听她还要把她拖出去公开处刑,她用力挣扎起来。

“住手,你住手!”

可张太太一身蛮力,她根本就挣不开,眼见着被她拖到了客厅中央,她内心弱小无助瑟瑟发抖。

可她本来就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双手乱舞着抓住了放在茶几旁的铁制垃圾桶,她抄起来用尽全力砸向张太太。

张太太一时没有提防,居然被砸了个正着,手上的力气一松,妙依人立即朝她小腹踢了一脚。

张太太痛得“嗷了”一嗓子,吓得妙依人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她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跑去,反应过来的张太太在后面穷追不舍。

妙依人跑出了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很快跑到主卧室门前,她跑进去,“砰”一声摔上门,然后将门反锁。

张太太扑到门上,用力拍着门板,“小贱人,你给我滚出来,老娘今天要撕了你!”

妙依人听着张太太隔着门板叫嚣,她双腿卸了力气般跌坐在地上,她大口大口地喘气,眼泪情不自禁地滚落下来。

张太太还在外面砸门,一声比一声摧人命,她生怕张太太闯进来,要拖她出去公开处刑,连滚带爬爬到床边,拿起电话要给张先生打电话。

可拨电话号码时,她一下子愣住了,她居然没有张先生的电话号码,耳边传来张太太难听恶毒的咒骂。

她吸了吸鼻子,也顾不上丢人,打电话给李啸然,让他来救她。

李啸然听到电话那边有个女人一直在骂骂咧咧,心道不好,也顾不上手上焦头烂额的案子,拿起车钥匙就往外跑。

“李副,李副……”

李啸然赶到小洋房,张太太已经走了,不过楼下被砸得一片狼藉,像台风过境一般,聋哑佣人正在楼下收拾东西。

看见李啸然风尘仆仆赶来,她冲李啸然比了个手势,示意妙依人在楼上,李啸然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

主卧室外面的走廊上被泼了狗血,看着格外瘆人,他再看门上,门上用狗血写了几个字。

“贱人退散!”

李啸然抿紧了唇,看着眼前这一幕,他心里很难受,妙依人在他心里就是皎皎白月光,跟这些腌脏事扯不到边。

她就该永远高高在上,活得像女王一样。

可是如今,她成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男人的小情人,天天被虐待,现在又被那人的原配打得不敢出门。

他心火烧得极旺,不明白为什么妙依人要这么糟蹋自己。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身下楼去拿清洁工具,上楼默默将一地狗血清理干净,也把门上张牙舞爪的字迹给擦去。

等收拾妥当,他才敲了敲门,“依人,是我。”

妙依人原本被敲门声惊了一跳,听见李啸然的声音,她心里才安定了些许,她站起身来,后背流出的血已经将衣服凝固住,她一动就疼。

她撑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