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晨晨挥舞着锄头,小脸上满是得意,“太爷爷,您看我,我挖了好深一个坑。”
厉老爷子夸奖了他几句,工人还要安装秋千,宋薇薇让他把锄头还给工人,他们站在旁边围观。
很快,工人安装好秋千,示意宋薇薇坐上去先测试一下,宋薇薇坐在秋千上,白色的椅子,架子是两头飞马拼接而成,看着很梦幻。
厉柏寒站在秋千后面,扶着秋千铁索轻轻往前推,秋千便荡了起来,宋晨晨在旁边激动地搓手手。
“妈咪,我也想荡秋千。”
宋薇薇荡了一会儿,确定秋千没有任何问题,工人收拾好工具离开,宋晨晨已经迫不及待地坐上秋千,被厉柏寒推着荡得越来越高。
银铃般的笑声洒落在庭院里,厉老爷子站在宋薇薇身边,轻声道:“这个家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
宋薇薇浅浅一笑,
厉老爷子偏头看着她,“薇薇,你知道我的意思,柏寒他等了你七年,他对你的情意我们大家有目共睹……”
“爷爷,”宋薇薇轻声打断他的话,“我现在这样挺好的。”
“那你考虑过孩子吗?晨晨自小没有爸爸陪在身边,你想让他过着有爹没妈有妈没爹的日子?”厉老爷子说着说着语气就重了。
宋薇薇垂下头,一声不吭。
厉老爷子皱着眉头,正要再说两句,就听见厉柏寒叫他,“爷爷,晨晨要您来推他。”
厉老爷子看着秋千上玩得不亦乐乎的小家伙,心知厉柏寒在给宋薇薇解围,他叹了一声,走了过去。
厉柏寒来到宋薇薇面前,他刚才听到爷爷说的那些话,他对宋薇薇道:“你别有压力,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比起这七年里看不见触碰不到的绝望,现在他想她了,就能去见她,他并不觉得苦。
宋薇薇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自私?”
厉柏寒看着她的侧脸,他不希望她这么想她自己,他摇了摇头,“不是,你只是还不相信我。”
她不信他爱她,不信他会对她忠诚,所以宁愿压抑自己的感情,不对他动心,也不对他有任何期待,她就不会受伤。
宋薇薇抬头看着他,路灯的灯光从头顶洒落下来,他看着她的眼神满是纵容与宠溺,似乎无论她如何逃避,他都愿意无底限地包容。
她闭了闭眼睛,“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觉得自己很坏很卑鄙,明明知道你的情意,还无休止地让你等下去,不给你半点回应。
厉柏寒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薇薇,你要是心软了,就试着接受我好不好?”
*
北城。
妙依人又一次被打得遍体鳞伤,她气息奄奄地倒在地毯上,白色羊毛地毯上腥红点点。
张先生慢条斯理地捡起衣服穿上,他很久以前就发现了他有问题,若是不虐待女人,他就无法成为一个正常男人。
他拿起桌上的烟盒抽了支烟出来点燃,打火机轻微的动静惊得妙依人一颤,他瞥了她一眼,按下了铃。
不一会儿,一个聋哑女人拎着医药箱进来了,那女人熟练地处理着妙依人身上的伤,像是处理过上千次。
等她处理好,张先生一支烟已经抽完,他看着趴在地上没动的女人,细细打量着她。
过了片刻,他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依人,待在我身边委屈吗?”
妙依人看着眼前男人那张猥琐又肾虚的脸,她心里直犯恶心,这个人在她身上施予的一切,都让她牢牢铭记住她会落得如此下场是因为谁。
“不委屈。”妙依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