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满意地看着她伏在地上,像只小猫一样可怜,他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
妙依人浑身无力地趴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涌了上来,她双手紧握成拳,浓烈的恨意在眼中灼烧。
许久后,身后的房门被人打开,妙依人感觉有什么东西罩在了她身后,冰冰凉凉的。
她睁开眼睛,眼前多了一双锃亮的皮鞋,她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来人是谁。
“依人,你这又是何苦?”李啸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最近麻烦缠身,险些就被开除了。
妙依人闭上眼睛,身体的疼痛提醒她还在这人间炼狱里,她缓缓扯出一个嘲讽的笑意,“你不愿意帮我,我只能找能帮我的人。”
李啸然猛地蹲下去,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凶狠地瞪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道:“报仇就那么重要?值得你这样糟蹋你自己?”
妙依人一用力,将下巴从他手上挪开,这个动作牵扯到身上的伤,她疼得闷哼一声,却又不甘示弱,“我糟蹋我自己你急什么?”
“你!”李啸然盯着她的身体,刚冒出来的血珠迅速染红了纳巾,他缓了缓语气,“姓张的不是什么好人,你以为你能利用他去对付厉柏寒?你不过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妙依人趴在地上,“那个鼠辈只能在虐待女人时找到快感,他怎么敢去对付厉柏寒?”
李啸然皱眉,“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铤而走险?”
“因为他有巨额财富。”妙依人目标很清晰,她不会再依靠任何人帮她报仇,李啸然靠不住,姓张的也靠不住。
姓张的利用手里的权势大肆敛财,却又不敢随意挥霍,钱财全部藏起来,连他老婆都不知道藏在哪儿,但是她知道。
那人在她身上兴奋地发泄暴虐情绪时,自我感觉就是古代的皇帝,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股脑儿的说出来,就为了显摆他很强大。
可偏偏他屁也不是!
如今,她只缺一个机会,一个让姓张的去死的机会,那些财产自然而然就是她的,只要有了那笔巨额财富,她想要解决宋薇薇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李啸然瞳孔一缩,“你说什么?”
“他有很多钱,不过都藏起来了,只要我弄到具体地址,就可以送他归西了。”妙依人语气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的是一只蝼蚁。
李啸然眯了眯眼睛,“依人,你别被他骗了,他怎么会有巨额财富,我查过他,他为人清廉……”
“那是表象!”妙依人打断他,“我以前见过他,他衣冠楚楚,也不像个会玩这么野的人,他太会伪装自己,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都还没有出事?”
李啸然想起那人的眼睛,那是一双被世俗欲望浸染到混浊的眼睛,若真的是雅正清廉,不该有那样一双眼睛。
妙依人说:“能接触到地下平台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你帮我查查他,最好能让他死于意外。”
李啸然见她冷静地算计人命,心中不由得毛骨悚然,她变了,以前或许还有心,现在却是一具冰冷的复仇工具。
他下意识攥紧拳头,“好,我先抱你到床上去,把伤口处理了,要不然这么热,伤口发炎就不好了。”
妙依人抿了下唇,“先把我送去浴室,我要洗个澡。”
她身上还残留着那人的痕迹,她觉得恶心。
李啸然回想刚才进来时看到她后背上的伤,他皱紧眉头,“你伤得很重,沾不得水,还是先处理伤口。”
妙依人声音冷了下去,“我说去浴室就是去浴室,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最后李啸然没有拗过她的要求,直接抱着她去了浴室,她站在花洒下,水从头顶浇下,后背已经疼得没有知觉,后背上污浊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