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这会儿夜色已深,四周黑沉沉的,只有院子里的路灯闪烁着光芒。

厉老爷子看了看他,“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厉柏寒好久没照过镜子,不过最近穿裤子,裤腰是松了一些,他说:“开年后有点忙。”

“要仔细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不要为了赚钱忽略健康,对了,你年后去体检没有?”厉老爷子问道。

厉柏寒每年都要去体检两次,严格管理自己的身体,“一直在忙,还没抽出时间去。”

“你上点心,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回头我就让青成催你去。”厉老爷子有些不悦。

“我知道了。”

祖孙俩在院子里走动着,偏院这边的院子里种着不少绿色蔬菜,平时都是管家打理。

厉老爷子看着菜园子,一时唏嘘,“薇薇走了快八年了,我最近时常想起她,那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厉柏寒眉头一蹙,“爷爷。”

“八年了,柏寒,你对她再内疚,也该走出来,重新开始了。”厉老爷子转头看着他,眉宇间有着殷切的关怀。

厉柏寒垂下眸,并未说话。

厉老爷子见状,他说:“当年是你心甘情愿覆行婚约,也是你心甘情愿娶了她,后来也是你辜负了她,害她命丧黄泉,如今你这般作为,又是为何?”

厉柏寒抬起眼睑,夜色在他眼中斑驳,“爷爷,这些年我从未有一刻忘记过她。”

“所以你就要纵容宋唯一在公司胡作非为?柏寒,哪怕是薇薇,当年你也没给她任性的权力。”

“她们……”厉柏寒话没说完,就被厉老爷子打断。

厉老爷子声音严厉,“我教过你,无论何时都不要被女人牵着鼻子走,宋唯一确实很有能力,在雕刻上也极具天赋,可她并非你的良人,你纵容她在公司排挤他人,就不怕你的员工在私下里骂你昏溃?”

厉柏寒抿了抿唇,“爷爷,您不了解宋宋,她不是您说的这种人?”

“那她是哪种人?她借着与薇薇有几分相似就来勾引你,现在还打压同部门的新员工,之前我瞧她面相还有些纯善,没想到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如今倒是我看走了眼。”厉老爷子气呼呼道。

一来他是因为厉柏寒为了宋唯一拒绝相亲而恼火,二来又自觉在老友面前丢了面子,才会如此发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