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独身一人,我们要绑走一个女人还容易,但厉柏寒也在,他身边还有人护卫,我们要劫走小师叔肯定会惊动警方,到时候就算她参加不了比赛,我们也难以脱身。”

周立江面露犹疑之色。

他在雕刻界只手遮天,势力却并没有大到可以胡作非为的地步,否则也不会叫经侦办的调查组折磨这么久。

他沉吟开口,“既然如此,我们只能想别的法子了。”

他冲他徒弟勾了勾手指,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徒弟一脸惊疑不定,到最后已经惊骇莫名。

“师父,这样能行吗?”

周立江双眼一瞪,看懂徒弟的迟疑,他说:“你做事仔细些,别留下把柄,快去。”

徒弟不敢再多说,连连点头应下,转身飞快离开了。

周立江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苍茫的夜色,讥诮道:“师父,你不把工作室交给我,我只好毁了它,谁也得不到。”

宋薇薇回到宋宅,宋母立于廊下等她,最近倒春寒,夜里冷得很,她裹着水貂绒大衣,被毛茸茸的毛料衬得脸色格外柔和。

宋薇薇远远看见她,她快走了几步,上了台阶,几步来到她面前,“妈妈,您怎么出来了?”

宋母手上戴着她刚做好的玛瑙手镯,深红色的手镯衬得她手腕瓷白纤细,她伸手过去拉住她的手。

“刚才那车是厉大少爷?”

宋薇薇顺势挽着她的胳膊,摸到她手微凉,宋薇薇说:“妈妈,以后别在廊下等我下班了,外面太冷。”

说着,她还将她的手捂在掌心。

宋母看着她一系列体贴的动作,她摇了摇头说:“现在也不冷了,你还没告诉我,是厉大少爷送你回来的?”

宋薇薇无奈,“您不是都看到了么?”

宋母脚步一顿,静静注视着她,“宋宋,有些话我本也不好说,但是妈妈觉得,人不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以前有负于你,你若是为了晨晨才接近他,利用完就抽身,若是动了情就真没必要。他当年能那样对你,如今一样会那样对你。”

宋薇薇垂下眼睑,母亲的话她明白,也在心里掂量过厉柏寒如今对她有多少真情,“妈妈,他现在还不知道我就是宋薇薇。”

宋母愣了一下,“他还不知道?”

那日她分明和厉柏寒说过宋薇薇这些年受的罪,虽然没有明说,但当时看厉柏寒大受打击的神情,他应该已经联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