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从浴室里出来,忽然就被人抱住了,他呼吸一滞,心脏漏跳一拍,垂眸看着怀里主动的女人,他低声道:“怎么了?”

宋薇薇抬起头来,鼻端萦绕着淡淡的薄荷味道,她踮起脚尖,去亲他的嘴,一开始只是轻轻的摩挲,到后面就轻轻的咬。

厉柏寒瞳孔微缩,大手握住她的细腰,呼吸急促起来,他含糊道:“宋宋,你做什么?”

宋薇薇也不说话,只把他平时教她的一点点用在他身上,她难得主动,生涩又毫无章法。

纵然厉柏寒是块木头,也要被她勾起七情六欲来,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她存有非分之想。

情动只不过一刹那,他稍稍推离了她,“好了,宋宋,好了。”

再这么下去,他不知道他俩今天还能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宋薇薇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勾引他,哪愿意半途而废,然而现实却不允许,一道咕噜噜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暧昧气氛。

宋薇薇动作一僵,耳边传来男人克制不住的闷笑声,她的脸像着了火一般腾的烧了起来,她低声斥道:“不准笑!”

厉柏寒的心情确实被她安抚了,他的手从她的腰上挪到了胃上,他戏谑道:“它在叫了。”

这种情形宋薇薇无论如何也进行不下去,她恼羞成怒,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边咬了一口。

厉柏寒手指麻酥酥的,一股电流从指尖窜遍全身,效果立竿见影。

宋薇薇已经放开了他,转身暴躁地走了。

厉柏寒垂了垂眸,又看向她暴躁的背影,无奈地跟上去。

外面天光大亮,酒店里人来人往,宋薇薇和厉柏寒从电梯里出来,她眼角余光瞥见同电梯里的人都在偷笑,她脸颊又烧了起来。

厉柏寒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大步走向餐厅。

待坐下后,厉柏寒点了早茶,服务生离开,厉柏寒看着她,“你这肚子一饿就叫是怎么来的?”

其实这是正常的,很多人饥饿时胃开始消化就会腹鸣,但宋薇薇腹鸣还真是与小时候常挨饿有关。

她小时候家里穷,遇上有一段时间爷爷生病,耗完了家里的积蓄,那时候退役兵是有工资的,却被上面克扣了。

他们家徒四壁,为了省钱给爷爷看病,她连饭都吃不饱,常常饥一顿饱一顿的。

那时候她饿得受不了了,就去井边打水喝,水一灌进肚子里,腹鸣震天,被爷爷听见了,爷爷就抱着她落泪,说没能给她好日子。

后来她连水都不敢喝了,就怕腹鸣惹爷爷难过。

再后来,厉老爷子去乡下看望他,知道他日子过得拮据的原因,就去找了上面的人,退役金才算按时发放到老人手里。

只是这段过往宋薇薇却不能告诉厉柏寒,她随便寻了个由头,给遮掩了过去,厉柏寒知道她一句真话没有,也没再追问。

他的目光落在袅袅的白烟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她昨晚的梦呓。

她说:“厉柏寒,我恨你!”

他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时,却窥不见半点情绪来,恰在这时,服务员上菜,很快摆满了一桌。

早茶是沿袭沿海一带的,泡一壶茶,来几份点心,点心份量不大,刚好让饭量小的人够吃。

“这家酒店的早茶和沿海一带的味道一模一样,我经常带晨晨过来吃,他最喜欢这家的糯米鸡,可惜不能多吃。”宋薇薇说。

厉柏寒给她夹了一只水晶虾饺放在她盘子里,“晨晨最近怎么样,还流鼻血吗?”

“不流了,”宋薇薇说,“他一直在吃补血生血的药物,那天会流鼻血也是因为把饭给霍御吃了,好在发现及时,要不然让霍御吃出毛病来,我们也难辞其咎。”

说到宋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