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的恨意。

当年她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人?

两人僵持了几秒钟,宋薇薇转身打开门走出去,她背影绝决,仿佛门一关,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厉柏寒快步追上去,鼻梁险些被门板撞上。

一道门生生将两人阻隔开来,厉柏寒一拳砸在门上,心里又怒又怕,生怕宋薇薇就此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拽开门追了出去,只看见电梯双门合上,他扑过去疯狂按键,然而电梯已经开始下行。

他颓然地靠在墙上,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抽空了,他喉咙一阵腥甜,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宋薇薇走出公寓,一眼就看见前面慢吞吞走着的妙依人,她眉头狠狠皱了一下,转身朝另一条路走去。

她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妙依人阴恻恻的声音,“宋唯一,寒哥生性凉薄,对发妻尚且绝情,对你又能有多好?”

宋薇薇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指僵了僵,她缓缓转过身去,两人距离十来米,灯光下,妙依人满脸怨怼。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妙依人的时候,她穿着一条白色裙子,一头黑长直,长相甜美,很有校园剧里校花的清纯范儿。

可如今,她红唇大波浪,穿着紧身皮裙,感觉就像是从夜总会出来的三陪女,满身透着邪性。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妙依人会变得这么面目可憎,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她心思变得恶毒了。

“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一直缠着他?”

妙依人眼神中多了一股愤懑,她双手紧握成拳,状似疯颠的瞪着她,“他是我的,不管他多坏,都是我的。”

宋薇薇无法理解妙依人的疯狂,“妙依人,你明知道他有多坏,还敢爱上他,我敬你是条汉子。”

妙依人眉梢眼角都带着讥诮,“你不也一样,宋唯一,我告诉你,薇薇当年的死只是寒哥计划中的一部分,他早就厌恶她了,偏偏她看不懂寒哥的眼色,不主动提出离婚,他只好一劳永逸。”

宋薇薇垂在身侧的手轻轻颤抖起来,“你以为我会信你?”

妙依人的目光在她手上停顿了两秒,嘴角扯开一个夸张的弧度,她笑着说:“你不信你抖什么?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我最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