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瞥了她一眼,“宋秘书也不知道?”
宋薇薇一脸“我应该知道”的神情看着江淮。
江淮立即明白,厉柏寒应该不是因为宋秘书才病倒的,他拉着宋薇薇的胳膊往楼梯间带。
这里四下无人,两人狗狗祟祟地躲在这里,就像在密谋什么夺权大计一样。
江淮说:“厉总不知道在江城受了什么刺激,淋了半晚上的雨,回了酒店就高烧不退,一直撑到回北城才去医院,他原本身体就不大好。”
宋薇薇眯眼,敏锐地捕捉到关键字眼,“原本身体就不大好?”
江淮立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他连忙捂住了嘴,“不是,我是说这初冬的雨哪是说淋半宿就淋半宿的,就算那人的身体是铜墙铁壁,那也受不住啊。”
宋薇薇一瞬不瞬地看着他,江淮被她的眼神看得格外心慌,但还是没敢暴露厉柏寒的身体状况。
宋薇薇心里清楚,能跟在厉柏寒身边这么多年的人,必定是个嘴严的,她说:“他在哪淋的雨?”
“你家门外啊,说起这个,宋秘书,你也太不厚道了,你家是江城首富,你为啥还要来给厉总当秘书?”
宋薇薇嘴角抽了抽,“我家是江城首富和我要不要出来工作似乎不冲突吧?”
江淮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
宋薇薇听他东拉西扯,显然是想把刚才说漏嘴的事遮盖过去,她倒也没有抓着这个不放。
不过听江淮这么说,那天晚上厉柏寒确实在她家外淋了雨,可他又为什么淋雨?
她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能直接去问厉柏寒,她心知他不会说,又或者是她家里人和他说了什么?
宋薇薇想不通,索性也不再多想。
两人回到病房,厉柏寒正望眼欲穿,“你怎么去……”话未说完,看到了江淮,他眉眼立即沉了下去。
江淮一看老板脸拉得老长,他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就往门外退去,“宋秘书,我想起来手机没拿,我去拿手机。”
说完,他飞快闪人了。
宋薇薇站在门口,再看厉柏寒的神情,她拧了拧眉,“你干嘛吓他?”
厉柏寒敛了敛神情,又是一副无辜的模样,他直勾勾地看着她,“我就看了他一眼。”
宋薇薇:“……”
我信了你的邪!
她走进去,透过窗户看向外面,夜色降临,路灯亮起来,映亮了半边天,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说道:“厉总,我还要把文件送回公司,就先回去了。”
厉柏寒的神情一变,紧张地看着她,“你要回去了?”
“嗯,”宋薇薇走到床边,拿起托特包,就见男人掀开被子下床,“那我送你回去。”
宋薇薇被他这股黏人劲儿给惊住了,看他准备去穿鞋,她连忙按住他的肩膀,“你感冒还没好,老实躺着。”
厉柏寒仰头望着她,此时的他哪里还有半分霸道总裁的样子,他分明就像个可怜的孩子。
宋薇薇被他看得心里头不自觉的发软,声音也柔和了几分,“赶紧养好身体出院,别占着公共资源。”
厉柏寒抓着她的手腕,“我不想和你分开。”
宋薇薇红唇微抿,她还以为经过刚才,他那股黏人劲已经下去了,没想到越发严重,“你不想和我分开,难道我回家你也要跟着我回去?”
“嗯。”
瞧他一本正经的点头,宋薇薇简直头大,“厉总,我真的怀疑你烧坏脑子了,要不回头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
厉柏寒却很执着,“宋唯一,你别走。”
宋薇薇翻了个白眼,她怎么觉得她像个要抛弃自己孩子的渣妈,被孩子这么央求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