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柏寒垂眸静静地看着她的侧脸,她神情专注,某个瞬间,他会有种错觉,宋薇薇没出车祸,她就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宋薇薇放下指甲剪,拿出云南白药喷在裂开的伤口上,带着清凉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厉柏寒感觉脚趾上火热的痛感被清凉取代,舒服了不少。

“伤得不严重,就不缠纱布了,今晚晾一晚上,明天早上起来结痂了,穿鞋应该没问题,”宋薇薇边说边收拾医药箱,然后把药箱推到茶几下面。

她站起来,去客卫洗了手。

出来时,差点与不声不响站在外面的厉柏寒撞个正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后腰撞在门把手上。

她疼得皱了下眉头,抬眼瞪着他,“厉总,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

厉柏寒看她揉着后腰,面露担忧,“撞哪里了,我看看。”

宋薇薇拍开他的手,她穿着连衣睡裙,他想怎么看?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厉总早些睡吧。”

厉柏寒靠在墙上,双手环胸而立,神情带着几分痞气,“那我睡哪儿啊?”

“沙发,”宋薇薇毫不客气道,“我家沙发挺宽敞的,装下厉总肯定没问题,那么厉总晚安。”

说完,她挥了挥手,转身往主卧室走。

脚刚迈开,她感觉身后一股大力将她扯回去,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一轻,就被人打横抱起来。

宋薇薇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落入一副温暖结实的怀抱里,她睁开眼睛,头顶的射灯照射在两人身上。

她微眯了下眼睛,“你做什么?”

“当然是睡觉。”

宋薇薇咬着牙,“厉总,你这样登堂入室不太好吧?”

厉柏寒挑了挑眉,满脸的痞气,“晨晨说你进得了厨房上得了床,我正好验证一下……别动,一会儿给你摔了就别怪我。”

宋薇薇怕他真给她摔个狗啃泥,双手牢牢搂着他的脖子,就算摔了,也要两人一起摔。

厉柏寒简直想笑,就她这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性子,就与宋薇薇南辕北辙,他怎么会频频错认了她们俩?

厉柏寒抱着她进了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她的闺房,上次来时,这间主卧室的门是关着的,他也没有第一次去别人家,就往人家主卧室钻的癖好。

这会儿才瞧见房间里的真貌。

主卧室很大,足有三十几个平方,除了主卫以外,还有一个衣帽间。

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架旁边有个小工作台,工作台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雕刻打磨工具,墙上挂着好几副护目镜。

厉柏寒不知道别的女生闺房是什么样的,但是宋唯一的闺房却让他觉得特别,就像她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一样很特别。

他粗略扫了一眼,将她扔在中间的大床上,她在柔软的大床上连晃了好几下,她颠得头都要晕了。

她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厉柏寒走向工作台,她连忙下床跟过去。

工作台上摆着一个雕刻了一半的玉石,那是前些天大哥拿来给她的,是江城那边的订单,一单工费二十万。

厉柏寒站在工作台前,拿起工作台上的半成品端详,“你就是在这儿雕刻的贺寿童子?”

余光里,他瞥见了旁边的图纸,画得惟妙惟肖。

宋薇薇站在他旁边,看着凌乱的台面,她连忙收拾了一下,“最近在赶工,台面没来得及整理。”

“没事。”厉柏寒把半成品放回去,他走到书架旁,书架上的书大多都与雕刻相关,还有一些国外的原文书。

他大致扫过去,发现有好些小众原文书籍,比如意大利、西班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