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怎么得罪她了?
周正看着他迷茫的神情,忍不住问道:“厉总,宋秘书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她怎么了?”厉柏寒重新拨打她的电话,那端却传来客服冷冰冰的声音,他又试了一次,还是一样的结果。
“她吃错药了吧。”厉柏寒只觉得莫名其妙,随即又想起宋晨晨受伤的事,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去朗基国际看看。”
也许是宋晨晨受伤回去,孩子家长责备了她,她才心情不好冲他发脾气。
只是脾气未免大了点!
厉柏寒坐进车里,周正一脚油门,车子驶出厉宅,飞快朝朗基国际驶去。
四十分钟后,车子停在朗基国际外面,厉柏寒推开车门下车,笔直的大长腿迈得很快,眨眼便消失在小区门口。
周正趴在方向盘上,对坐在副驾驶的江淮努了努嘴,“你看看,咱们老板像不像春心萌动的傻小子?”
江淮拿着手机玩消消乐,抽空瞥了他一眼,“让他知道你在背后说他是傻小子,你的年终奖没了。”
周正摇头晃脑,“除非你录了音,否则他永远不会知道。”
“那不巧,我刚才录了音,回头就放给咱们老板听。”
周正:“……”
他把座椅往下放,双手枕在脑后,盯着车窗外碧蓝的天空,与江淮闲扯,“话说还是宋秘书手段厉害,来上班不到两个月,居然就把厉总迷得团团转。”
江淮:“你也不看她长了一张什么脸。”
“你说像前老板娘?”周正歪头看着他,“我进公司晚一年,真没见过老板娘,照片倒是看到过,她俩像又不像。”
“怎么说?”江淮问。
周正坐直身体,一条腿盘在座椅上,“其实我觉得宋秘书看起来阴郁厌世,现在的小姑娘谁不是没心没肺嘻嘻哈哈,但是你看她从来没笑过,就跟所有人都欠了她八百亿。”
江淮:“厉总也不常笑,也是一张讨债脸。”
周正顿时乐了,想了想,他又叹气,“我那天特意观察了一下宋秘书,她虽然长着一张讨债脸,但是一点也不让人讨厌,反而总觉得她很忧郁很脆弱,不由自主就想保护她。你没看秘书室里那几个职场老将,现在都快成她的忠实拥簇者了。”
江淮玩消消乐的手指一顿,“你们都能分得清,厉总肯定也分得清。”
周正长叹道:“所以我才说宋秘书厉害啊。”
厉柏寒再度给宋薇薇打电话,还是关机,他只好上楼去找她。
他之前来过,这次上去简直轻车熟路,走出电梯,他停在公寓前,抬手按响门铃。
叮咚叮咚!
门铃响了好久,都没有人来应门,厉柏寒不由得皱眉,难道她不在家?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对门去敲宋晨晨家的门,依然没人前来应门,两家都没人,那人去哪里了?
*
医院里,宋薇薇把带来的行李分门别类的整理好,她坐在床边,拿着一本诗集慢慢翻着。
她恰好看到世人以痛吻我,我报之以歌!
她心说都是狗屁,世人以痛吻我,她就要世人加倍痛苦,如此她心里才会平衡才会痛快。
合上了书,她偏头看着宋晨晨,他的皮肤很白,几乎能看到皮肤下埋着的淡青色血管。
他那么脆弱,她却粗心大意,没能好好保护他。
如果可以,她希望他所承受的病痛都尽数过到她身上,痛也好难受也好,都由她来承担。
宋晨晨眼皮动了动,紧接着慢慢睁开,睡前哭过,他眼睛里拉满了血丝,他眨了眨眼睛,看到坐在床边的宋薇薇,哑声唤她,“妈咪,我饿了。”
宋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