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忘不了。

她站得双腿发麻,转身去了厨房,梦里的大悲大恸让她口干舌燥。

她倒了杯开水,站在窗边慢慢喝着。

夜风灌进来,她在风口上哆嗦了一阵,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就像她永无消停的梦境。

她怎能不恨他?

宋薇薇没再回主卧室,在客厅里坐着,等天边泛起鱼肚白,她才起身离开。

凌晨六点的天空灰蒙蒙的,四周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车子碾过马路的声音,引擎声很快又远去。

宋薇薇走出世纪名苑,她沿着马路往朗基国际走。

街道两侧空荡荡的,偶尔有行人经过,也是行色匆匆,宋薇薇头上戴着兜帽,在这灰暗的清晨,形迹着实可疑。

路边穿着环卫工人衣服的中年人频频看向她,似乎生怕她突然从兜里掏出一把刀来,让他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早餐铺子已经开了门,滚滚热气飘散出来,混着食物的香味儿,勾得行人食指大动。

宋薇薇去早餐铺子里买了四份早餐,拎着拐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