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懒得与她口舌之争,她将纸巾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里,转身就走。

妙依人忽然在她身后道:“我和寒哥的婚事已经提上议程,再过不久我们的婚讯就要公布出来,宋秘书,请自重啊!”

宋薇薇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是吗?”

“宋秘书,收起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机,你以为夹带私货投其所好,就能让厉爷爷对你另眼相看?那你就错了,厉爷爷可是鉴婊达人,像你这种小伎俩,他老人家一眼就看穿了。”妙依人说着,抽了纸巾把手上的水擦干。

然后她从铂金包里取出一个纸袋,把纸袋丢在她面前,“把你买的廉价货拿回去。”

纸袋里发出清脆的磕碰声,宋薇薇的心也像被重重的撞了一下,她沉声道:“扔了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直到宋薇薇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妙依人才松了口气,纸袋里装的哪里是那枚青玉鼻烟壶,而是她早上发脾气摔碎的玉器。

她装在包里就为了在宋唯一面前演这一场,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而宋唯一居然丝毫没有怀疑。

她看了一眼纸袋里几块碎玉,拎起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洗了手,回到包厢里,包厢里坐着一个侧脸与厉柏寒有百分之八十相似的男人,正是厉柏明。

厉柏明穿着D家高定西服,除了衣服颜色不一样,款式与厉柏寒今天穿的西服一模一样。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厉柏明不悦道。

妙依人在他对面坐下,她莞尔一笑,冲他撒娇道:“女人嘛,补补妆什么的,时间就过去了,劳烦厉二少久等了,我敬你一杯。”

她拿起一旁醒好的红酒给两人斟了小半杯,然后举起高脚杯与厉柏明轻碰了一下,厉柏明轻佻地看着她,“一杯酒就想打发我?”

“那二少想如何?”

厉柏明伸出手臂,轻佻地眨了眨桃花眼,“喝杯交杯酒如何?”

妙依人脸色僵了一下,但想到自己接近厉柏明的目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她便大方一笑,“好啊!”

说罢,她站起来,主动勾住厉柏明的手腕,率先喝完杯中的红酒,厉柏明眼神带着挑逗,一一梭巡过妙依人的眉眼,落在她的红唇上,然后盯着她的唇把杯中酒喝完,还轻浮地舔了舔薄唇。

妙依人笑着坐回椅子上,厉柏明火热滚烫的视线还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在用眼神剥她衣服。

她拿纸巾拭了拭嘴上的酒液,“二少什么时候回宁城?”

宁城两字像是一盆冰水,浇灭了厉柏明眼中汹涌的欲望,他脸色沉了沉,“明天一早就走,怎么,你舍不得我走?”

厉柏明管理宁城的分公司,一个月家宴回来一次,分公司说是他做主,其实每个月都要回北城找厉柏寒述职,还有一些重大业务也需要向厉柏寒请示。

他心里早有不满,五年前,他闹过一次“逼宫”,当时厉柏寒在疗养院里休养,很多事情都不过问,全是厉苍擎在管。

厉柏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打算把家里的经营权抢到自己手里,然而东窗事发,他败给了厉柏寒,才会被发配去宁城管理分公司。

宁城的分公司相当于“烂尾楼”,每年的业绩都不好看,需要总公司来平账,他去的时候公司财务捉襟见肘,他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业务做起来。

他心里仍旧不服气,凭什么厉柏寒比他早投胎几个月,家里的好事他都占尽,而他不过是想得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却被发配去宁城。

他表面与厉柏寒兄友弟恭,实际上早就想将这个哥哥除之而后快。

妙依人点燃一支女烟,红唇轻启,吐出一口烟雾,神情妖娆地看着他,“我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