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驶回凌家的地下车库,王叔一如既往的问了句今晚的安排,“少爷,先吃饭还是先洗澡?”

凌慕寒本想回答先吃饭,顿了顿,皱眉道:“先洗澡。”一想到今晚要做那种事,他的胃里就一阵膈应,还不如回来了再吃。

任茵茵说她喜欢穿着丝质白衬衫,身上带点沐浴露清香的男人。凌慕寒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行头,扯了扯嘴角,他偏不如她所愿。

凌慕寒回家洗了个澡就又出门了,没有人知道他去哪了,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

南宫离来找他的时候,凌家的佣人都是一问三不知。

他的心里忽然很不安。他打电话给他,想听到他的声音,给自己个安心,电话那头却始终提示关机。

他滑了滑通讯录,目光落在了任茵茵的名字上。

该不会……?

一想到她可能正在和自己的好兄弟在某个地方翻云覆雨,用那柔媚的声音浪叫着,娇软的身子被除他之外的另一个人反复揉弄染上红潮,他就恨不得冲到她家,将她提起来扔到大街上,好叫大家看看这女人有多么的淫荡。

明明已经有了他,却还不知餮足的肖想别人,那个人还是他最好的兄弟!

南宫离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手背上已经有青筋逐渐突起,心中被一股不知名的怒气横冲直撞,满溢的占有欲快要将他逼疯。

就在他准备不管不顾拨通她的电话时,手机上显示了另一个来电。

是苏晴月打来的。

他犹豫接起,“晴月?”

电话那头是苏晴月粘腻的哀求声,“离,我们……可以聊两句吗?我有话要对你说。”

南宫离心中一痛,他似乎已经预见到苏晴月要对他说什么了。那天在她家楼下,她没有明说,他却已经大致领悟了她的意思,只是还不想接受罢了。见与不见,似乎都不那么重要了,反正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他知道苏晴月善良温柔,会原谅肮脏的他,可他原谅不了这样的自己。

于是他沉默半晌,用从未有过的冰冷语气答道:“晴月,我们分手吧。”

苏晴月被他突如其来的无情狠狠伤到了,无尽的委屈哀怨都在霎那间涌上心头,痛得她想放声大哭,可她不能,她还得先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离,你在开玩笑的吧?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任茵茵的错,你也是受害者。那天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不想见你。你回到我身边,我们和以前一样,然后再好好商量任茵茵的事,好吗?”

南宫离狠下心来,说了句“珍重”,然后挂断了电话。

心痛吗?难过吗?

不是不心痛,也不是不难过,只是他有什么资格去心痛难过呢?既入深渊,就不要再祈求他人的垂怜了吧。

现在他该做的只有一件事,找到凌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