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她之所以从轻发落,倒不是希望以圣主的标准要求自己,纯粹是被宋文述那句“言路杜绝”给说动了。
温晏然觉得,自己能保持昏君路线不动摇,很大程度上得感谢忠臣的不断指点,要是朝中的忠直之士都不肯发言,她岂不少了一群摸着过河的重要参考对象?
镇南将军的相关话题最后定格在派遣使臣去庆邑那边对萧西驰加以表彰上,之后又有前营那边过来的人上了折子按温晏然原先的计划,今年就要给宋南楼以及师诸和两人调换岗位,结果北地这边因事耽搁了些许时日,日前特地派人过来申请,希望能等过完年再换岗。
温晏然想,评论区说宋南楼温柔随和,那拖延工作倒也挺符合“随和”二字,她早知对方不是什么干脆果断之人,也就准了。
今日朝会比往常更久,有些部台中的大臣许多日未见皇帝,便是没什么大事,也要站出来细细奏报一番,所以直到午时才终于罢朝。
*
又过了两日,西雍宫内。
皇帝正批阅奏折时,散骑常侍池仪走到殿中侍奉,后者并未第一时间开口,然而温晏然对这位身边近臣格外熟悉,只看了一眼便问道:“你是遇着什么好事了么?”同时在心中算了下日子,“莫非阿络抵达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