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无比,要找出点蛛丝马迹不难。
更遑论上等品相的珊瑚和红宝石,哪怕后期切割加工,也会尽可能保留其天然的色泽和纹理,如果要往里头添点东西,势必会破坏本色,失了韵味。
在灯光下检查了一圈,确定没有植入定位芯片,安心了。
车子停稳后,她第一时间往左耳塞上助听器。
会所人车分流,阿文不方便为她引路,提出联系老板派人出来接应,被沈孟吟一口拒绝。
好不容易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自然不想这么快被打扰。
下了车,她随着零星的人流,几乎踩点步入宴会厅,刚伸手捞了杯口味淡雅的冰酒,还未来得及品上一口,就被一团浓稠艳丽的“海棠”直接给拽到拐角的沙发。
穿着海棠印花低胸礼服的浓颜女孩手里举着一小把扑克牌,将人往沙发上一摔,霸气甩了句,“阿吟,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输了五把了,快给我参谋参谋,这把我牌不错,肯定能赢姜遥。”
说罢,还朝对面的女孩气鼓鼓哼了声。
姜遥交叠着腿,膝盖上枕了个靠垫,靠垫上放了台笔记本电脑,正埋头噼里啪啦打着字,闻言轻抬了下镜框,手边堆叠的牌早已熟记于心,只一味盯着屏幕,开口是一副性感的烟嗓,“你只不过从念念手里偷了一个大王,一组炸,剩下一堆小牌,刚才又被你乱拆着打了半天,现在没顺也组不成四带二,要怎么赢?”
栾念将牌扔回桌上,摊了摊手,“林林,抱歉咯,没得作弊了。”
“没劲,”林湘妤也跟着扔了牌,作精脾气又犯了,咕哝着,“讨人厌的姜姜,这么会算牌,就不能让我赢一次么...”
“不能,”姜遥无情打断,“牌场如战场,是你自己技术差。”
“哼,跟你绝交三分钟,”林湘妤扭头抱住沈孟吟。
沈孟吟勾了勾她的鼻子,“你这是纯属自己找虐,斯坦福精算专业成绩前十,你跟她玩?”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算了笔划不来的买卖把自己赔出去了...”林湘妤口无遮拦,直接一冲而出,说完在座的几人皆沉默不语,尤其是姜遥,“啪”的一声合上电脑。
林湘妤知道自己戳了姜遥痛处,立马后悔认错,“对不起,姜姜,我...又乱发脾气说错话了...”
姜遥摘下眼镜,笑了笑,回得坦坦荡荡,“不用道歉,你说的没错,强中自有强中手,我是愿赌服输。虽说做人情妇是挺下三滥,不过也就三年,各取所需而已,时间一到,我把欠的窟窿补上,总能两清...”
“你确定到时候真能两清?”一旁被婚约捆绑正难受的栾念哀怨地重复了一遍,坦言道,“别到时候跟我一样,说好的演戏,演着演着人家失信不放人,最后剪不断理还乱,逃不走,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