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 / 2)

闪动着雀跃,他说:“佩瓦尔夫人今晚会在预定好的包厢陪客人看剧。”

郁此蹙起了眉,他的脑海里若有若无的闪过电流般的兹兹声。这声音很快消失不见,仿佛是他的一场错觉。

阿佩达南见他蹙眉,补充道:“只是比平时晚一点点,还是会很快回来的。”

像是怕郁此反对,他说完就蹬着脚步飞快的跑远了。

佩瓦尔夫人平时很少在歌剧院露面,有也是待在她的休息室。今天不知是要陪同哪位尊贵的客人,她破天荒的抽出时间。阿佩达南想,就算到时候端水果进去也能多看几眼佩瓦尔夫人了,这让他怎么不感到开心。

这些日子,看埃文和阿郁的口风,他们预计是要提前离开这里了。没能和佩瓦尔夫人好好告别是阿佩达南心里的遗憾,那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好夫人,她给了他两块糖。她温柔的像一个母亲虽然没听说过她有什么孩子。

令阿佩达南感到失望的是,今晚不需要他们去照看佩瓦尔夫人的包厢。那个包厢也不容许任何人靠近,整层楼的人都被清掉了。直到舞台上的剧目快要演到终场,他都没能见到佩瓦尔夫人一眼。

今晚无事发生,在阿佩达南临走前,忽然有个陌生的面孔走过来,居高临下的吩咐他拿两瓶酒到佩瓦尔夫人所在的楼层,会有守卫代为送进包厢。

这算是阿佩达南在今晚为数不多的,间接和佩瓦尔夫人产生交集的一点,佩瓦尔夫人会品尝他送过去的两瓶酒。

在阿佩达南从后厨找到两瓶酒送过去的时候,事情出了一点差错,看守那层楼的守卫不见了。前方那条路黑黢黢的,两瓶酒在他的怀里晃了一下,碰撞出清脆的声响,沉在这漆黑的层楼里。

阿佩达南试探的出声:“有人吗?”

没人回应他,楼下大厅散场了,灯一层层的灭了。阿佩达南忽而有些心慌,他往前走了两步,从一片黯淡中摸寻到前方亮起的光源,它藏在一道虚掩的门后面。

难道是要酒的客人走了,佩瓦尔夫人还留在那个包厢里?怪不得这里也没有了守卫。

手上的酒成为了可以多跟佩瓦尔夫人说上几句话的借口,阿佩达南抱着错误的想法踏上一条无法挽回的道路。

他听见奇怪的声音从那扇虚掩的门后传来,他的脚步停住了。他有种预感,自己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和预想中的不同,包厢里不止有佩瓦尔夫人,还有她陪同的那位尊贵的客人。

但阿佩达南还是看见了。在那道虚掩的门后,从那束投射在地板上的光线,他看见美丽的佩瓦尔夫人、和她被解开的裙摆。他睁大眼睛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抱在怀里的酒因他忽如其来的动作也跟着发出清脆的声响,突兀的回荡在楼道,发出沉闷的回音。

窸窸窣窣的动静停下,取而代之的是朝这走来的脚步声。

阿佩达南僵在原地,和佩瓦尔夫人相同的碧绿色眼眸漫上恐惧,一道影子遮住了他面前的光,阴影覆盖他的全身。

雷伽区长赤-裸着上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他冷冷地笑了:“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一只老鼠躲在这偷看我们。”

手上抱着的两瓶酒坠在了地上,佩瓦尔夫人的视线从阿佩达南的脸上划过,落在一地的碎片上。她嘴角的笑仍旧是那么温柔动人,说出的话却让阿佩达南浑身冰冷。

美丽的夫人叹息道:“两瓶美酒,结果被这种孩子打碎了。”

佩瓦尔夫人变得不再亲和,即使她唇角挂着温柔的笑,那也是一张美丽却狰狞的面孔。褪去伪装的她眼神既冷漠又傲慢,她同雷伽区长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阿佩达南流在脸上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