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心中头一次生出了不舍,不过还是推他道:“你这几日也没有好好休息吧,明日还要上路呢,去睡会儿。”
穆连城这几日确实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实在有些撑不住了,便道:“我就在你这里睡一会儿。”
纪茗心闻言,便将孩子往里挪了挪。
穆连城躺在困劲儿过了反而睡不着,纪茗心便问:“你去北疆有把握吗?”
在北疆的那些兵将眼中,他只是一个在盛京锦衣玉食长大的公子哥,就算有定北王世子的身份,也未必能服众。
上次去北疆发生的那些事情,知道的人并不多,而且许多人对他有刻板印象,就算是听了,也会觉得是王爷在为他造势。
穆连城道:“这个,要去了才知道。”
转头见纪茗心一脸忧心的看着自己,安慰道:“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别人能接掌定北军,若是有人不服,也不过是砍几颗脑袋的事情,不用担心。”
想起摇光在书院的所见所闻,纪茗心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这世上多的是不愿意穆连城顺利接掌穆家兵权的人:“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穆家的注意,你千万要小心。”
说起这个,纪茗心心中也升起一股悲痛,有定北王在,哪怕对方不回盛京,人们也总会忌惮。
可现在,再也没有人为穆连城遮风挡雨了,他得一个人扛起定北王府。
纪茗心抹掉脸上的泪,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她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一枚小小的玄铁令牌,交到穆连城的手上:“这东西被王妃放在上次留下的老参盒子里,今日我生产的时候才发现。”
穆连城将令牌拿在手中,半晌没有说话,纪茗心见他面色凝重,不由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