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连城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觉得这世上有几个人敢去皇上面前说不愿意?不要命了吗?”
纪茗心气恼憋屈之下,突然凑到穆连城跟前问:“你老实跟我说,皇上的身体到底怎么样?还能活多久?”
穆连城听了她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就是问问你嘛,不会在别人面前乱说的。”
纪茗心理直气壮道。
穆连城简直拿她没办法:“我劝你还是好好想其他办法。”
说着他也凑到纪茗心的耳边道:“实在不行你把萧长嬴弄死也比这个容易些。”
纪茗心诧异地看他,穆连城没好气道:“看什么看,还不是跟你在一起时间长了,才会想出这种馊主意。说起来,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是跟你学的,一个个胆子大的吓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纪茗心对他的主意挺满意,也就不在乎他的吐槽了:“这有什么不好吗?起码有独立思考的能力,总比那些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人好吧。”
穆连城望着头顶的天:“可跟别人不一样的人,总会活的格外艰难。”
纪茗心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没有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孤独终老,而是随大流嫁人了。
好在运气还不错,碰到了穆连城,没有过到需要合离的地步。
所以她对自己目前的婚姻生活还算满意。
两人走了几步,穆连城有些奇怪道:“今日府中怎么这样安静?”
纪茗心又不管家,自然也没有头绪,不过突然想起之前白菊说的话,便道:“之前信阳老王妃又来大骂了王妃一通,想来是王妃心情不好,所以下人们都夹着尾巴不敢惹事。”
穆连城有些厌烦道:“老王妃真是老糊涂了。”
纪茗心笑道:“我听说王妃嫁过来的这些年,她就没有消停过,她没老的时候也是这般糊涂吧。”
说到这里,她有些奇怪地问:“老王爷也不管管她吗?”
说起来,她还没有见过这位信阳王呢。
穆连城嘴角微动:“信阳王当年也参与了皇位的争夺,不过皇上继位后,就安分了起来,如今常年在城外的寺庙里烧香念佛,就差剃度出家了,哪会管家里的事。”
这一听就是在避祸啊,不过一避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这么说来,生在皇家可真不是什么幸事。”
越是跟皇帝血缘亲近的,越容易遭猜忌。
穆连城不知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
纪茗心又问:“不知王爷在哪个寺庙?”
这似乎也是件忌讳的事情,反正纪茗心从没有听人说过。
也是将自己的亲兄弟逼到出家,这对皇上来说,也不是什么好听的名声。
穆连城道:“巧了,就是今日张氏兄妹约你去的崇光寺。”
纪茗心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她突然抓出穆连城的袖子问:“若这不是巧合呢?”
“什么不是巧合……”穆连城嘴快地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信阳老侯爷和护国公府?”
“这是有可能的,不是吗?”
这么一想,纪茗心甚至发现很多问题突然就能解释清楚了。
穆连城之前说过定北王府是支持了皇上登基的,纪茗心可以想象定北王府的站位在当时一定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
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当时也参与了皇位争夺的信阳王会记恨定北王府呢?
“白菊说她听到信阳老王妃威胁王妃,说王府有事,她也不会让王妃好过。王妃已经是定北王府的人,老王妃凭什么这样威胁她呢?王妃不是忍气吞声性格软弱的人,这些年来却一直忍气吞声,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