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必太担心,白菱是我们几个中功夫最好的,又会医术,还跟白荷学了些蛊术,怎么也该能保住自己的命。”

白芍道。

纪茗心脑子里思绪万千,可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又不敢冒险,只能叹气道:“但愿如此吧。”

她话音落下,白菊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有人送了这个来,说是给世子妃的。”

白芍仔细检查了那封信,见就是一张平常的纸,便递给了纪茗心:“什么人送个信,还鬼鬼祟祟的。”

纪茗心将信拆开看了一眼,瞬间变了脸色。

白菊凑过去看,只见那信上只写着一句简短的话,你的丫头,崇光寺。

白芍了解纪茗心,知道她不会不管白菱,连忙道:“这很明显是个圈套,就是要引你过去,你别忘了你刚答应了世子,不出门的。”

纪茗心自然也明白这些:“可我若是不去,白菱怎么办?”

白芍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白菱刚被纪茗心带回去的时候,谁都不搭理,还是她总凑到对方跟前说话,慢慢才好起来。

这么些年下来,她们当真是情同姐妹,她没有办法让纪茗心对白菱的生死置之不顾。

白菊也觉的难受:“可是,世子妃你若是出了事怎么办?”

纪茗心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干嘛做出这副样子,想想这些日子,出事的可一直都是别人。”

凡是跟她作对的人,可都没什么好下场。

难道她是什么好招惹的人吗?

白芍嘴角扯了扯:“你一定要去吗?不如我假扮你去,我的身形跟你差的也不太多,不熟悉的人未必能看的出来。”

纪茗心盯着她看了半晌,摇了下头,轻笑道:“你不行,不过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崇光寺后院的一间密室,白菱被绑在柱子上,身上满是伤痕,嘴也被塞住了。

张婉茹坐在一边,焦虑地问一旁的男子:“哥,你说那些东西真的在纪茗心手上吗?”

护国公府世子张戎一脸的阴鸷,眯着眼睛道:“这个贱人骨头硬的很,死活不肯开口。我们只能从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张婉茹揉着手中的帕子不安道:“那可是定北王府的世子妃,穆连城恨不能捧在心尖上的人,我们为此岂不是会得罪定北王府?”

张戎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还不是你自己没用,白张了这样一张脸,连个男人都拢不住,若不是我察觉到成勇侯府的事情有问题,你现在怕还被蒙在鼓里。那些证据若是流出去,护国公府就完了,还怕什么得罪定北王府?”

张婉茹被亲哥哥数落的抬不起头来,咬牙道:“他这些年……虽然冷淡了些,可一对我还算好,盛京城的女子,不都是这么过的吗?谁知道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堂姐。”

张戎就这么一个妹妹,自小宠到大,见她如此,自然不忍心再说什么,摆手道:“罢了,过去的就过去了。”

张婉茹看了看外面的日头:“纪茗心真的会来吗?不过是个丫头,她现在还怀着身孕呢。”

张婉茹是典型的贵女,她很清楚同样的情况下,她自己是绝不肯为一个丫头冒险的。

张戎也没有多少把握:“再等等吧。”

白菱面无表情地听着两个人的话,眼底闪过一抹诡异的光。

她知道纪茗心一定会来的。

也知道无论纪茗心来不来,这两人都没打算放过自己。

片刻后,外面传来动静,有人来回报:“定北王府世子妃来了。”

张婉茹抬头便见纪茗心带着贴身的丫头走了进来。

她转头问自己的哥哥:“我要不要藏起来?”

张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