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怎么可能不顾及腹中的孩子?
她去之前就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仅就自己的底牌都拿了出来,而且对整个玉灵山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甚至这次出现在玉灵山的人,她也都心中有数。
若非如此,她怎么可能亲自去冒险?
不过这些话她都没有办法跟白芍说,因为她知道白芍是真的关心她,不愿意她有一点的闪失。
她笑着道:“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行么?”
白芍见她平安回来,其实心中的气已经消了,不过是心中后怕,更不愿意她以后还这样冒险罢了。
听到她的话,哪里还绷得住,自己也笑了起来:“你说你好端端的一个世子妃,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这要出了点什么事,可叫人怎么好?”
纪茗心见她态度软了下来,连忙再接再厉:“这一次是情况特殊,我不去不放心,以后肯定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你放心吧。”
白芍斜了她一眼:“我还不知道你,半点都闲不住,没事儿也能折腾出事儿来。”
说着收拾了桌上的汤碗,“汤好喝也少喝些吧,一会儿还要用膳呢。”
纪茗心连连点头:“这河上现捞的鱼鲜,你也去喝点。”
白芍退了出去,正好穆连城走了进来,看着白芍的背影调侃道:“又吃挂落了,你这丫头脾气倒是大,这都几日了,还没个好脸色。”
纪茗心神色有些落寞道:“她也是关心我。”
穆连城坐下喝了杯茶道:“你运气倒是不错,身边都是难得一遇的忠心人。”
要知道世家大族公子姑娘身边的人,都是从累世的奴仆中精心挑选,从小培养的,可即使这样,也不能保证个个忠心。
纪茗心苦笑:“你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嘲讽我,如今也就剩白芍和白菊两个了。”
她身边白字头的丫头原本有五个的,不过值得欣慰的是,真正有问题的只有一个白术。
“我就是随口一说,这种事有什么好嘲讽的。你都不知道定北王府这些年出了多少的探子和细作,更不用说被策反的奴仆,简直层出不穷。”
对于他们这些人家,这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避免的事情。
比起这些,纪茗心身边的这几个人,着实算不了什么。
对于这件事,纪茗心也没什么好说的,阴谋与背叛,这好像就是上层社会永恒的旋律。
她转而道:“你这一趟算是劳而无功,皇上那里打算怎么交代?”
穆连城看着她意味深长道:“这不是有你吗?那玩意儿你拿着只会引来麻烦。”
“你怎么知道那东西在我手中?”
纪茗心其实并没有打算瞒着穆连城,如他所说,玉玺在她手中除了带来麻烦没有半点用处。
穆连城道:“我那日着急找你,去的只比傅长安晚一步,看到了他从你手中拿到那一箱子玉玺。你当时还在生他的气,我觉得那里面如果有真的玉玺,你不可能那样轻易给他。”
纪茗心没有想到穆连城倒是比傅长安更了解她。
“你说的没错,我在他赶到之前就将真的玉玺藏了起来,不过小舅舅和楚凌云现在应该也知道那一箱子玉玺里没有真的了。”
他们既然对传国玉玺势在必得,应该是有所了解的,不可能一直分辨不出真假。
这样一来,势必会怀疑到她的身上。
纪茗心取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一个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枚黑漆漆的印章,递到穆连城手上:“就是这个了,你拿去给皇上吧。”
穆连城有些意外:“你就这么给我了?”
他将那印章翻来覆去看了看,好奇道,“你不是没有见过传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