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

纪茗心诊完脉,放开人,退到一边问。

纪雪心想了想:“快十来天了,三姐姐一走,娘亲就开始郁郁寡欢,时常一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不出门,我以为她是担心姐姐去了王府过的不好,直到那日,才发现娘亲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才觉得不对。”

她越说眼眶越红,忿忿道,“我当时就叫了大夫,可那大夫说这是癔症,治不好。自那以后,便连大夫都请不来了。五婶娘简直欺人太甚。”

难怪那丫头说上头交代不让请大夫,别说这个时代,就是放在现代,精神病也不是那么好治的,更不用说万一传出去,宁德侯府有一个得了癔症的世子夫人,估计要出名了。

“那些日子,就是你娘把自己关起来的时候,有接触过什么人吗?”

高氏是被下了毒,那么下毒的人一定是那段时间接触过的人。

“接触的人?就是这院里的这些人啊,不过我娘现在一个都不认识了。”纪雪心显然不明白纪茗心在问什么。

纪茗心也没有继续追问。

看整个侯府对这件事不闻不问的态度,她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怕是跟高氏换纪云心去宣王府的那个秘密有关。

应该是老侯爷出手了。

纪茗心只能尽量安抚纪雪心:“你心里也清楚,这病是治不了的,对不对?”

纪雪心低了头:“可我娘,难道以后就只能这样了吗?”

她说着突然抬头看向纪茗心,然后眼中猛地迸射出一缕光,“大姐姐,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很快就要嫁到定北王府去了,家里没人敢得罪你,我求你救救我娘行吗?我以后做牛做马报答你都可以。”

纪茗心没有想到纪雪心能为高氏做到这个地步,可这事,她插不了手。

她不知道高氏知道什么,清醒了又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更重要的事,这种毒药无法逆转。

毒解了,人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纪茗心倒是可以开点安神的药,让高氏好过一些,但想想如今主院的情况,她还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