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茗心突然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问:“我想请教祖父,您的亲孙女差点被欺负侮辱,您是怎么做到无动于衷的?”

傅氏死他无所谓,自己当初被送走他也随便,纪锦心失踪他似乎全然没有当回事,嫡长子死了,大概也就悲伤了那么一会儿?

纪茗心很想知道,眼前这人,到底有没有心?

老侯爷怔了怔,自从退出朝堂之后,作为一家之主,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盯着他的眼睛跟他说话了。

半晌,他突然笑道:“不是有你在吗?”

纪茗心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这样的人,躲在暗处,自以为自己的执棋者,对所有在棋局中苦苦挣扎的棋子视若无睹。

她突然没有了争辩的欲望,自己找了张小板凳坐下,说起来此的目的:“上次我跟你说的,那场火中火油的来处,你查到了吗?”

老侯爷面上露出了然的表情,向后仰了仰身子:“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还来问我做什么?”

“真是宣王府?”

她只是随便猜的,没有任何证据。

甚至昨夜没有见过萧云燕之前,她全然没有想过这件事会跟宣王府有什么关系。

老侯爷也震惊了:“你还真是猜的?”

“不然呢?”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老侯爷先开口:“我也没有想到是宣王府,你怎么猜到的?”

纪茗心也不忌讳,直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昨晚见了宣王府的康宁郡主,因为对穆世子有执念,跟个神经病似的针对我,昨晚四妹妹的事情也是她做的,所以我就猜当时让我爹死,说不定只是为了让我在家守孝,不能如期跟穆世子成婚。”

“神经病?”

老侯爷不解地看向她。

纪茗心指了指自己的头:“就是脑子有问题。”

老侯爷恍然大悟:“我想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宣王府突然对咱们家动手的原因,尤其是之后又突然没了动静,原来是这么回事。”

纪茗心没想到他竟然接受了自己的说法:“祖父认为我说的是对的?”

老侯爷点头:“虽然有些离谱,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了。宣王府子女胡作非为自此,难成大器啊。”

纪茗心白了他一眼,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萧云燕才哪儿到哪儿啊,眼前的人才是脑子最有病的那个。

她道了一声告退之后直接退了出来。

回自己院子的路上,满园的花正开的团团锦簇,她突然有些同情着满府的人。

正想着呢,一回院子就听白菊叽叽喳喳在跟白荷唠叨府中的八卦。

她冲几个丫头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管自己,便回了屋。

正好白术传了信,纪茗心看了却有些沉默。

昨日堵在巷子口的禁卫军校尉王威当众摔死了。

萧云燕病发,宣王府连夜请了太医。

她想的事情还没有做,便有人帮她动了手。

穆连城最近似乎对自己格外好。

当初明明谈好了是交易,他如今却在无条件的帮她。

纪茗心心绪不宁,也没心思看书,便出去抓了一把瓜子坐在边上听着丫头们八卦。

白菊见自家小姐也来听,说的更加卖力:“世子夫人现在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六小姐最近已经闹了好几回了,不是叱责下人,就是辱骂五夫人。”

纪雪心闹腾的事情纪茗心之前就知道,她那个脾性,不闹腾才奇怪,不过……

“她骂五婶娘做什么?难道五婶娘克扣她们母女的吃穿用度了?”

纪雪心咒骂长辈,她自己不知道严重性,难道高氏也不知道?

若是传扬出去,她以后还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