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是来兴师问罪的,甚至在猜到事情的真相后,连这样的想法都没有。
穆连城发觉自己在纪茗心面前的底线在一点点后退,他在无意识的纵容对方。
他半晌没有说话,纪茗心有些不耐烦,天马上就要亮了,她折腾了一晚上,疲惫又困倦,可能是混着喝了好几样酒的缘故,即使吃了醒酒的丸药,还是觉得十分的难受。
之前在路上还没有感觉,现在身子一放松下来,头都开始一抽一抽的疼。
“你还有事吗?”
身子不舒服,语气自然也不怎么好。
穆连城注意到她的神色不太好,想到她从满庭芳时的模样,又消失了这大半夜,心中猜测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也顾不得理会她赶人,不由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纪茗心:“……”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穆连城虽然拆了她的马甲,却也并没有说什么。
宁德侯府这些烂事她原本是不准备说的,这些跟穆连城又什么关系呢?
但她看着穆连城担忧的神色,突然发现,事情还真跟他有关。
她怔怔地看着穆连城半晌没有出声,就在穆连城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只听她轻声道:“宁德侯府世子死了。”
宁德侯府的世子实在是一个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以至于纪茗心说完之后,穆连城一时竟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