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1 / 2)

新搬来的邻居怕狗,想毒死我。在家门口放罐头的时候周隐刚好回家。周隐问他喜不喜欢海岛上的集体宿舍,他没听懂,问什么意思。后来此人再也没出现过,去哪了不知道。

小区花园里有很多狗,我被一只大狗咬过耳朵,第二秒我就咬回去了。“汪!比放心我没有狂犬病汪!”“…我也没有。”

……

大狗说,我认你做大哥吧,你是我见过最小最英勇的比哥!

我说,能不能把“小”去了。

大狗问,你为什么长不大?

我冷酷答,别问你不该问的。

大狗汪了声,说,哦,那能不能讲讲你第一次见到主人的时候发生的事汪,我们都可喜欢聊这个了。

中狗小狗们听到关键词,立刻齐齐汪汪汪汪凑过来,拦都拦不住。

我实在被烦得受不了了,只能挤开某只暗恋我的博美,坐在它屁垫上简单说两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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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周隐当时能听懂狗语,我为了避他耳目,大概会故意把故事的开头定位在教会吟诵《以诺书》的那个赤红的傍晚。

那是他已知的与我的初见,带有某种宿命性,伴随他某刻毫无道理的好奇与突发奇想,让命运偏了轨,促成我和他荒诞而悠长的以后。

幸好愚蠢的周隐听不懂智慧的狗叫,所以我讲了另一个版本。

第一次见到周隐我刚满三个月。实验室的器械很冰,药很难吃,刀口很痛,十二小时不间断的电击让我烦躁,越来越少的动物,和越来越多观察我的白衣人类,构成了我从种狗子宫诞生后的全部记忆。

实验室爆炸前两分钟,通风口突然放出用以销毁生物证据的毒气,观察箱里的小型动物陆续倒地。

粉红马竟然撞翻箱子仓鼠踩轮一样跑了,被尊称为“克塞诺芬妮*基地编号D19魔童”的我正躲在角落怒火中烧、但半死不活。直到有人放了一枪。

只有一枪。

玻璃炸开,毒气瞬间冲淡。我艰难吠了两声换气,立刻不管不顾滚下试验箱,拼尽全力向外奔逃。

外面很乱。碎玻璃,弹壳,信号弹的余烬。

我本能朝有草木气息的方向逃去,半路却被疯魔的试验员发现。他掐住我脖子,说要带我一起去死。

然后又是一枪。人类手腕深处的血溅到我脸上,却带给我氧气。

“别欺负小动物。”

他手一松,我就地狂奔。研究员惨叫声中,有人信步靠近,轻缓地叫人。

“说你呢…steve对么。这儿,看我。”

……

“我跑出来了,方向是对的,外面就是森林。爆炸前我回了一次头,他穿不太合身的白色研究服,挂着其他人的通行卡,枪上有刻字。我只记住了他的背影。”

狗们叽叽喳喳:“哇!他就这样把你带回家了吗?”

我冷血地否决:“不,那就是下一个‘英雄比格拯救人类于比特犬之口’的故事了。”

狗们星星眼:“哇!给我们讲一讲吧!!”

“下次再说吧。”我尾巴摇成螺旋桨,挺胸抬头,结束了这个无聊的话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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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人类是这样的生物。

周隐从后面按住我,手指卡进我的指缝,咬穿我的后颈时尾巴也冒出来,我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世界纯白,感官被剥夺,我彻底变成周隐的安抚玩具,他拥抱我我就忍不住像架起桥梁那样抬起腰,抚/摸/我我就流泪,吻我我就发抖。

岩愈岩 他标记了我。

过程漫长,梦到很多从前,醒来的时候狗很恍惚。

周隐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