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魏迟的衣袖。

“陛下,臣妾对宫中规矩确实不太熟悉。想来,贵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定是最懂规矩的。”

我指着丹桂:“不如让那小宫女留下,让臣妾好好跟着贵妃娘娘宫里的人学学。”

魏迟同意了。

苏卿如气得脸都歪了。

我抢了她的人,害她被罚禁足,仿佛无形的耳光扇她脸上。

让她丢尽脸面!

宫里的人惯会见风使舵。

见魏迟对我宠爱有加,纷纷向我示好。

短短七日,苏卿如解禁后,看着我宫里坐满了人,冷笑着进殿。

“本宫宫里冷冷清清,昭妃宫里倒是热闹!”

其他妃嫔惶恐起身向她行礼,我坐着不动,她咬咬牙,只能在副位落座。

我笑说:“忘了贵妃娘娘今日解禁,臣妾早备了宴席接待各位姐妹,现下正好也为娘娘庆贺庆贺。”

苏卿如竟能压着脾气,安安分分直到宴会结束。

深夜,秋槐和丹桂给我卸头面。

丹桂轻声说:“娘娘真是了得,奴婢入宫这么久,还是头一回见苏贵妃吃瘪,竟整晚都没挑旁人刺。”

“上次发脾气吃了亏,短短几日,自然得记住这教训。”秋槐嘲笑道,“殊不知娘娘要的,就是她这本本分分的样子。”

丹桂不解,却也没有多问。

夜更深了,我忽然开始呕吐不止!

玉芙宫里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陈院判被急诏回宫,给我诊过脉后面色凝重。

他面向魏迟道:“陛下,昭妃娘娘是中了毒。”

魏迟震怒,下令彻查。

最后查到下毒之人,就是苏卿如宫里的太监。

苏卿如大喊冤枉,说自己刚被解禁,怎么可能给我下毒。

陈院判摸了摸胡子,“陛下,此毒需得一定日子才能发作。昭妃娘娘乃是早在几日前,就已经开始少量摄入此毒……”

“若单纯误以为是女子有孕呕吐症状,不加以制止,长此以往,莫说腹中龙胎,便是母体也受尽折损,生产之日一尸两命啊!”

秋槐红着眼,顶撞道:

“难怪今日贵妃娘娘如此好心,半点没为难我家娘娘,原是在这儿等着!”

苏卿如大怒:“大胆贱婢,竟敢血口喷人,诬蔑本宫!”

可人证、物证俱在,皆指向她,今晚她举止又很是反常。

且她本身嫌疑最大。

魏迟当即下令,剥去她的贵妃服制,打入冷宫。

苏卿如不可置信地看向魏迟,瘫软在地。

但魏迟也没有全然信任我,六宫管理之权落在贤妃手上。

我不在意。

有空下下厨,亲手给魏迟做甜品点心。

做做女红,给他缝制寝衣和帽子。

魏迟的回应,便是流水般将各种赏赐送入玉芙宫。

苏卿如在冷宫是耐不住的,尤其是本来都属于她的宠爱,都变成我的,她更加无法忍受。

6

一月后,魏迟的万寿节上。

苏卿如穿着舞衣迎风而来。

起舞间,蝴蝶皆飞到她身上,可谓是壮观!

听闻当年魏迟就是这般被苏卿如吸引,与苏卿如相识。

“臣妾恭祝陛下万寿无疆。”

一舞毕,她盈盈朝魏迟俯身行礼。

魏迟目光怜惜,久久没有说话。

苏父从席位起身上前,“老臣自知小女顽劣,但心性纯良,皇嗣关乎国本,小女绝不会做出有损江山社稷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