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 / 2)

瑙虚弱地承认。

二老面面相觑,宋母拿捏不准:“老爷,虔亲王还未娶亲,莫非是相中瑟瑟了?”

宋瑙已经受到不小打击,娘亲这句话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两眶眼泪说来就来,拿袖子边擦边哭诉:“我是宁可嫁给东街口卖发糕的小哥儿,也不要嫁去虔亲王府!”

与此同时,背后咔嚓一声脆响,一根落在地上的桃木枝条被踩成两段。

三人齐齐回头,豫怀稷就在那石拱门下,脚底是半截桃木枝,打眼望去长身鹤立,好看得不似她画像中的任何年轻男子。

“我落下一枚剑穗,大概在椅缝里,烦请宋夫人找一找。”他语气仍旧温和。

宋母赶忙进屋去寻,正好避开眼下的尴尬。

宋瑙生生把临要跌出眼眶的泪水憋回去,磕磕绊绊地跟父亲一块儿俯身行礼。

一小会儿工夫,宋沛行后背已经湿透了:“臣不知王爷回来,怠慢了。”

“一个小物件怪我不当心,本意是不想叨扰几位,取完便走,所以没让通报。”

豫怀稷说得体贴,宋瑙却暗暗觉得并不是这么一回事,但她不敢再乱说话,垂头闭嘴,一双湿润的眸子牢牢盯住足尖,模样是一如既往地倒霉又可怜。

剑穗很快寻到了,宋瑙几乎要以为他其实什么都没听见,一双长靴突然停在她狭隘的视野里,头顶传来似笑非笑的问候声:“宋姑娘,后会有期。”

不是别来无恙,是后会有期。

毫不夸张地说,她离当场晕厥就差一点点。

皇城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出几日,虔亲王与宋侍郎相交的闲言如蔓草疯长,传到后头,居然化作一句:虔亲王将迎娶宋氏女,早则年关前后,晚不过翌年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