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没人,一般他做饭,小南柔软的手陷在自己掌心,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捏了捏,好生嫩,他不敢用力,懒搭的眼皮顺着一截皓腕,终于舍得全支撑开。

结果看到一张眼眶红红、鼻尖红红的可怜小脸。

钟牧连滚带爬起床,把可怜宝宝请到床上,自己也跪在床上,哄小孩一样问她,“怎么啊,宝宝?”

说完自己也是一愣,恍惚回到那个……下午,喉结滚动间,脊背一酥。

说话更轻,“哪里……不舒服吗?”手搭在她的手上,缓慢而不容抗拒地插进她的指缝。

关节和关节摩擦带来有些怪异的感觉,小南抬头,惶惶然地眨眨眼。

“我……难受,”妹妹眼睫湿漉漉的,“帮帮我……”钟牧跪着也比她高很多,挡住灯光投下的阴影笼着小小的一个小南,让她仰头的时候,虔诚得像在祈祷。

有人瞬间红了脸。

柔和的白,脸红起来更明显,钟牧抿了抿唇,心跳聒噪,声音发紧,“哪难受,”他也意识到,吞咽两下,润了一下嗓子,两个人贴的更近,“我……不太了解呀,说明白点好不好,宝宝?”

嘴巴凑到耳根,高热的吐息润得耳尖一点点染上晕红,女生被那句“宝宝”叫得发抖,身下又出现那种胀胀的酸意。

小南推他一下,带了点鼻音,“就你,上次……那个,”面皮好薄的小女生,耳根到脸颊红成一片很招人的云霞,“再帮帮我,”她也被自己竹马小小声的氛围感染,说话悄悄的,柔柔的,“嘛……”

好像意识到自己在求助别人,最后加了一个语气词,摇了摇钟牧睡衣下摆。

见人没回话,也不摇了,眼睛亮亮的,嘴巴撇撇,“你可是上回说帮我的。”

钟牧没顶住,狼狈地把脸埋进小南颈窝。

“嗯……嗯,我帮你的,宝宝。”

小南迷茫地坐在那,不明白这家伙干嘛说着说着就埋自己,感觉有点神经,但是看在他要帮自己的份上,胸前也痛痛的,决定不和他计较。

宽宏大量的宝宝顺着他的脊骨摸了一下,一手湿意,把人摸得颤栗,没忍住嫌弃,在干净的衣服处蹭了蹭。

颈窝的呼吸潮热,竹马柔软的发丝蹭的人发痒,妹妹脸别到另一边,没耐心地推他,“起来啦,你弄得我好痒。”手指陷进男生胸膛,那里手感有点弹,让她不自觉地抓了一下,钟牧身子剧烈一抖“唔、小南!”

小南心虚地缩回手,抓他头发,“那个……在的,快去啦快去啦。”

钟牧抬起脸,以指作梳,把前发后梳,露出一张略显秀气的脸,瞳孔颜色清浅剔透,所以显得面色上的红就像一层霜,薄薄刷在竹青色的瓷器上。

恍若玉石。

很克制地喘了一下,他不笑的时候,骨子里那种风过竹林的疏冷澹澹浮在脸上。

眼睫一眨,莫名的危险又消融在这人水磨一样的嗓音里,低而柔和地带了一点笑意,很无奈的样子,“好,好……我这就去。”

“别急啊……”轻佻的,近乎叹息。

站在洗漱的镜子前,钟牧低头洗了把脸,清醒一下,没得到充分睡眠的脑子鼓胀,他埋在冷水里,感到心火一点点、压下去。

外面黑的泼墨,大晚上,他被青梅从梦里拽起来,给她揉奶子。

钟牧牙根发痒,手也痒,心脏乱如擂鼓。

镜子里的人满面红晕。

不争气的东西。

他再次抬头时,脸上挂水,恢复往日那种石器般的白。

手指在冷水里泡的青白,略过毛巾和精油,停滞着,眉目低垂地、观音像似的,笑了一下。

给精油开封。

小南自己坐在床上,光偏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