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别人,正是我。先前确实是我考虑不周,委屈了她。你也知道,我身份受限,不能出云南一步。她却居于泉州,一西一东,且我和她相会之时,正好又逢泉州生乱,这种时候,我怎能派人登门表明身份前去说亲?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延缓些时日,但你也知道,我父王受朝廷猜忌由来已久,我若等待,不知还要等到何年何月,甄家又怎会将女儿长留在家?思前想后,实在是对她倾慕至极,这才用了非常手段。怪我太过心急了。你方才的责备,句句在理!是我有错在先,盼得宽宥。”
裴右安注视着他,神色终于放缓,道:“世子知先前所为不当便好。既如此,我便择日将她送回泉州。望世子勿再扰她安宁。”
“不可!”萧胤棠立刻道。
“至少现在不行。”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裴右安看向他。
“你勿误会。你也知道,朝廷派来的那个马大人,正要抓我父亲的错处,云中王府岌岌可危,随时会遭发难。她知道我曾去泉州,如今更是知道了我的身份,回去之后,万一被人获悉她和我有牵涉,不但于我父亲是件祸事,于她更是不利。并非我不信她,而是人有身不由己之时,这既是为王府考虑,也是为了她的安全,干系重大,故不得不谨慎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