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说,“别逼我在舟舟面前动手。”
“翅膀硬了?这是你跟‘爸爸’讲话的态度吗?”
耿重年显然是喝醉了,十年了,辛懿从来没管他叫过“爸爸”。
辛懿二话不说,劈手打上他横档着的胳膊,拉着周舟走进客厅。
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茶几上下摔碎的碗碟,令她太阳穴一突。
周兰爱干净,自从有了这间小房子,她每天都把屋子里收得干干净净,如果不是没法收拾,她绝对不会放着这一堆狼藉不管。
辛懿沉脸,推开卧室门,在把周舟推进去的瞬间看见了倚在床头的周兰,顿时怒从心起,一把关上房门,反身怒目:“你他|妈又对我妈动粗?”
耿重年揉着胳膊,皮笑肉不笑:“你想干嘛?打人?老子告诉你,要敢动手,明天我就让你|妈去局子写检讨!”
监护人是吧,去他大爷的监护人!
辛懿默不作声,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只空酒瓶,握住瓶口朝墙上一砸。
玻璃瓶底碎裂在水泥地上,满地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