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进行的互损,也被她略过了。
“辛,马上买机票,立刻回来,越快越好。”向来满嘴跑火车的穆大少难得地言简意赅。
这句话,像一根针,将辛懿沉浸在世外桃源多日的幸福泡沫扎得粉碎。
像是直觉,她脱口而出:“我妈怎么了?”
辛懿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周兰。
穆晟显然也很意外,愣了下,说:“她在医院。从楼梯滚落……伤着后脑了。”
酒店大堂的空调温度并不低,但辛懿却觉得冷得牙齿打颤。
“下了病危通知,你现在立刻买票。能买到吗?买不到我来替你买”
眼看着握着电话听筒的小丫头瞳孔失去焦距,电话里焦急的声音仍在唤她,庄景安伸手,轻轻抽过听筒:“……是我,庄景安。”
电话那头的穆晟怔了下,没有说话。
庄景安问:“是在哪里受的伤,周舟的医院?”
“不是,”穆晟说,“条市口,辛懿家。“
从威尼斯飞回S市的那11个小时,是辛懿有生以来度过的最难熬的半日,就算当年被耿重年害得如芒在背,日日不能安歇也没有这种没顶的恐慌。
所有的通讯设备关闭,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禁不住浑身颤抖,冷汗淋漓,就连飞机起飞的轰鸣声都没能让她的思绪转移一丝半点。
穆晟很早的时候就说过:对辛懿来说,这个世上只有两个人最重要,她妈和她弟。
她从来没有直接表达过对周兰的依恋,但即使穆晟也看得清清楚楚
记忆的原点大约起始于三岁那年,那时候的辛懿跟着周兰,住在城郊红灯区外的日租房里,说是“房”,其实不过是建筑板搭建的临时屋。